麦子

【肖翔】意外绑定·番外二

完售放出来混更

《意外的发生——通常伴随着神助攻的出现》

“前辈，战况如何？”刚刚赶到的雷霆众人迅速而有条理地散开到各处给伤员检查伤情，他们作为第二梯队支援战场，在叶修的指示下带来了可以出动的全部人员。为首带队的雷霆队长肖时钦走到临时指挥中心，和总指挥叶修汇合。

 

“外围算是压制住了，现在轮回作为先锋正准备从侧面突破。”叶修夹着烟的手朝他挥挥，“小肖来得正好，你看看这地图。”

 

肖时钦走过去仔细查看投影屏幕上的动态定位地图，这是套通过对哨兵和向导的精神频率的扫描来确认他们的行踪的系统，地图上显示敌方的向导全部集中在一处，而原本应该护佑在旁的哨兵则全部分散开来，不知道要捣鼓什么。

 

“他们是在谋划着什么吗？”肖时钦伸手扫过屏幕上那一块红点，“这肯定有些古怪。”

 

“是啊，你也感觉到了吧，那股精神波动。”叶修调出另一个投影屏，上面显示着各种实时测量数据。

 

“是的，我让生灵灭去探过，比起屏障，我觉得他们更似在造陷阱。”肖时钦推推眼镜，“一个超大范围的陷阱。轮回还没能突破吗？”

 

“没有，你来之前小江刚刚给我报告，他们的进攻受阻，对方有过于强劲的哨兵压阵。”叶修将地图调回来，指了指地图上绿色小点聚集的一块，“可是地图上并没有显示，证明对方已经开始在精神领域上下功夫了。”

 

“过于强劲？”肖时钦捉住另一个疑点，“我不觉得还有什么人可以让江副队称之为过于强劲。”

 

谁都知道，轮回有两大S级王牌哨兵——周泽楷和孙翔。两人的组合可以说无坚不摧，再加以江波涛在精神领域上的辅助，这让轮回在任务达成率上一直高居榜首。

 

“可不是么，害我好想去会一会。”叶修甩甩手表示自己竟只能镇守本阵无法上前线的遗憾，“不过比S级更强劲，要不是神要不就是神棍，我更相信后者。”

 

“药物协助吗……”肖时钦提出一个可能。本来他们要歼灭的这个非法武装就是靠走私药品起家的，不排除会用药物来最大限度的强化自身。

 

“差不多就是那些玩意了。听说他们为了控制好高级哨兵，还会让数个向导给他绑定，呵，真是毫无人性可言。”叶修又处理了几个报告，嘴里叼着烟，双手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他这么一提倒是让肖时钦注意到了一点：“现在在前线的，全部都是已经绑定的拍档吗？”

 

“有几个不是。”叶修抽空给他调出个人员名单，将没有绑定对象的人放到首列。

 

肖时钦第一眼就看到了轮回的王牌之一——孙翔。

 

“他还是拒绝塔指派的搭档吗？”

 

叶修看了他一眼：“是啊，怎么，你有兴趣？”

 

“不，我只是觉得一个S级很可惜，绑定之后能引发更大的力量吧。”肖时钦看着屏幕上那张意气风发的脸，沉吟一阵，“还是说有什么苦衷？”

 

“哈哈还说你不在意。”叶修把烟头摁熄在一边，“你也单身这么久了，不如就去试试。两个S级的结合，主席肯定高兴得要吃药。”

 

“前辈别说笑了，兴欣难道还有说媒的业务吗？”

 

“啧啧啧，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好歹我也是想多关心一下后辈而已。兴欣是个正经的队伍，向来对待任务都是很认真的。”

 

那上旬以锻炼新人为目的，全队跑到任务地点度假去了，只留一个忍者执行暗杀任务的是哪支队伍呢？

 

肖时钦拿这个前辈没办法，现在只想赶紧分配任务让他上前线就好，反正留在指挥中心也没有什么需要他干的。

 

而正正在这个时候，新的任务就出现了。

 

投影屏幕弹出了第三个窗口，紧急通信的信号并不稳定，所接收的音频和图像都断断续续的，几乎不可读。

 

叶修适时地让开，肖时钦调出后台，在键盘上敲下几串代码，再返回界面，通信一切正常。

 

“前辈，啊，肖队也在。”轮回的副队长江波涛出现在屏幕上，他的神情有些着急，“轮回请求支援，我们需要一批向导。”

 

“发生了什么？”叶修对着话筒说。

 

“阵线前沿出现了一个极大精神陷阱，而且敌方还有作用不明的武器，我请求支援！”画面有些抖动，可见江波涛现在也是处在战斗之中，时而还能见到法阵的光芒。

 

“轰——”一枚燃烧弹袭来，江波涛顾着通信，一时忘了躲避，幸而自家哨兵反应及时，卷着他一起滚到一边。

 

指挥中心的两位单身向导只觉被秀了一脸。

 

画面抖动过后终于稳定在地上的某一角度，现场浓烟滚滚，在那之中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影，提着枪追着一只小型兽类往敌方深处跑去。

 

“江副，那位是？”肖时钦有点看不懂轮回的战术了，怎么大家都因敌人火力线前置而被压迫后退时，那人竟然还独身冲了上去？

 

江波涛似乎受了点伤，好一会才被周泽楷扶了起来，还没开口说话，就听旁边的杜明大喊：“我擦，副队，孙翔那小子是不是又追着一叶跑了？！”

 

江波涛叹一口气，重新出现在屏幕内：“前辈，赶紧派支援吧，小孙又冲到敌阵里去了。”

 

 

 

孙翔现在是进退两难，他的精神体向来不听话，这是众所周知的，每每到了前线就总喜欢乱窜，叫都叫不回来。这次也不例外，一个燃烧弹砸过来，一叶蹭蹭蹭地就跑开了。能躲开炮弹是件好事，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会跑到敌阵里去？！他是很喜欢冲锋，但现在又没有人和他配合，谁还会一个人冲过去送死啊！

 

他追着一叶跑了不知道多久，这路越跑越不对劲，四周的雾霾越往深处越为浓密，小狮子的身影很快就隐去不见了。

 

“喂喂？！一叶？”失去目标的哨兵终于是停了下来，无论是视线里还是意识里，一叶都没有出现。

 

“……”稍微冷静下来的孙翔才发现身边的不妥。哨兵拥有良好的五感，但是他现在才醒觉——身边极为安静，没有丝毫动静，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没有。而眼前的这片雾霾，或许根本就不是雾霾，而是他的视觉失调了。

 

江波涛之前提醒过说这里有个什么精神陷阱，该不是就这么被自己踩中了吧？

 

哨兵心里警铃大作，他抓紧手上的却邪，摆开架势以防万一。

 

只能说S级的哨兵在精神抗性上会比其他人高些，孙翔这下精神力高度集中，终于是夺回了一点点视觉。在一片模糊之中，他看到一叶从远方跑回来，扑到了自己身上，而后，迎面而来是一阵枪林弹雨。

 

往旁边一个侧身翻滚，孙翔抱着自己的精神体躲过了第一层子弹，可是就像被定位追踪了一样，马上有第二波、第三波紧跟而至。在连续翻滚之后，他终于是被逼到墙边，无路可退。

 

该不是要跪了吧？

 

他握着却邪，转身朝着墙一个豪龙破军砸过去，半堵墙稀里哗啦地碎开。时间紧迫，他赶紧跳了进去，也没看里面状况如何。

 

只能说这样的行为极为鲁莽，就像为了避过了一波小怪而去开大boss一样。他跳到墙后才发现，那之中是一只巨型章鱼，粗壮的触手在他进入的那一刻就缠上他的腿，继而扯着他往下坠入泥潭。

 

“靠！”孙翔挣扎着，不停用却邪往怪物身上捅，脚下的沼泽让他很难站稳，一浮一沉之间作出的攻击很少能命中目标。

 

尽管一叶此时也很英勇地扑上去扯着触手撕咬，但体型上的极大差距还是让它败阵下来。对方一甩手，小狮子就飞了出去撞在地上，孙翔只觉头痛欲裂，整个人都麻木了。

 

到最后他已是完全沉入泥沼之中，虽然知道这是精神攻击全部都是幻觉——毕竟不可能在一幢楼房里会住着这样的怪物，但是他还是无法摆脱。随着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了。

 

或许只有在此时，他才觉得，有向导在身边真是件不错的事。

 

可惜太迟了。

 

 

 

肖时钦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孙翔，还有不远处已经晕了过去的精神体。

 

“难怪这边火力掩护这么猛，原来是为了困住你……”向导将闪影背到背上，跑过去抱起小狮子，再走回人身边。

 

他在这片区域搜索的时候，在这外围遭到了强力的攻击。S级的向导一边迂回一边让精神体去探测。生灵灭给他的反馈是在此区域有六七个A级向导和数十个哨兵，团团围在一幢大楼四周，他一靠近就开火。

 

肖时钦费了些功夫吸引住敌人的注意，然后趁机潜入来，结果就发现了被幻境缠身的孙翔。

 

轮回的哨兵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他给他检查一下，脉搏紊乱呼吸微弱，精神海有轻微过载，显然是被操控着了。

 

当务之急是先竖起精神屏障让他不再受幻觉的折磨，可为非绑定对象筑起屏障就需要有临时的精神连接，但对方现在连意识都不清醒，根本没有办法连上。

 

那就只剩一种办法——较为亲密的身体接触。

 

鉴于对方那向来讨厌向导的情绪是全塔闻名，肖时钦这下有点为难。塔有保护未成年哨兵的规定，日后对方若果追究起来，就算事出有因他也免不了受罚。

 

肖时钦看着地上意识模糊的孙翔，咬咬牙决定还是救人要紧，什么规定都见鬼去吧。

 

所谓亲密的身体接触呢，其实也没有诸如亲吻这样比较狗血的要求。他扶起人家将其抱在怀里，一手托住孙翔的后脑勺，然后俯下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靠得太近了。

 

肖时钦分了点神。孙翔的信息素的味道全往他鼻子里飘，淡淡的奶香味就像长年喝牛奶的小孩子一样。哦，孙翔还没成年，确实能算作一个孩子。

 

向导和哨兵的精神临时连接起来，就如同wifi接通了一般，信息的交换量陡然增加。肖时钦在这个精神海里一点点地为他理清楚，试图把他的神志唤回来。

 

但是这个境地却又和他往常见过的十分不一样，漆黑的精神海之中没有一点点生气。

 

“孙翔？听到的话请回答我！”此时他已经处于孙翔的精神海中，按道理如果对方不愿意的话是会把他弹出的，愿意的话也应当有所表示。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仅有漆黑一片。

 

“唔嗷——”一声微弱的叫声从更深更黑的地方传了出来。肖时钦顺着声源追过去，找到了一条楼梯。

 

他小心翼翼地下楼，并且派出生灵灭在前面侦查。夜枭很快就给他带回了前面的状况：那里是一片通天的荆棘丛。

 

他踩下最后几级台阶，生灵灭飞回他手上。叫声更为响亮，他终于分辨出来，这是来自孙翔的精神体，那只幼狮的求救声。

 

黑暗之中确实不方便干任何事，肖时钦努力调节哨兵的意识，企图让精神海里亮起来，可是最后也仅仅能让周遭的一圈亮起来。他凑近荆棘丛查看，发现了带刺的藤蔓上粘连着的一个个记忆泡。

 

按道理正常哨兵的精神海里应该会有大量的随意漂浮的记忆泡——他们没有办法像向导一样为自己梳理记忆，记忆泡当然是凌乱的。但是孙翔的记忆似乎更糟糕，它们是互相粘合融汇的，而且都被卡在藤蔓上，很难梳理。

 

不过结合对方长期没有向导这一点，这么乱的精神海也是说得通的。只是这潜意识里的自我防御机制，怎么看也是过剩了吧，都已经妨碍自身的正常思维了。

 

肖时钦抚上其中一条粗枝，尝试给他调节梳理。庞大的荆棘丛微微抖动，外围的枝条一点点抽离消失，部分记忆终于能自有泡漂浮起来。

 

而后，他注意到这么一个有半个人大的泡泡。

 

作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向导，他没有任何要窥探对方隐私的意思。可是这个泡泡实在有些太让他在意了。

 

泡泡显示出的内容显然是孙翔在加入塔之前的记忆。十四五岁孩子的视角高度，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个稍矮的向导。

 

看样子两人应该都是刚刚觉醒，偶尔遇上了就组在一起，没有绑定，每次欲险都只是临时的精神连接。但偏偏这个向导的等级并不高，为一个S级哨兵、尤其是孙翔这样的自己都不能好好控制精神体的人，别说建立屏障，就连普通梳理也很吃力。

 

故事的结尾可想而知，遇上比较强劲的对手，他的临时向导就这么因为精神过载继而崩溃了。只是似乎时机并不好，他死在了孙翔在前面冲锋陷阵而把他忽略掉的时候。

 

“误以为是自己保护不周才害同伴死去的吗？”肖时钦喃喃自语。

 

记忆泡升上了半空，最后和别的混在了一块。

 

他继续向前走，到了密集处，就得开始拨开那些拦路的藤蔓，再向前，连手动拨开也无济于事，一移开就有新的荆棘补上来，整个丛林就如有生命一般挪动着，就是不让他再进半步。

 

“孙翔啊……”肖时钦意义不明地感叹一句。向导在精神海中都有投影的能力，他变出闪影，开始为自己的前进清扫出一条道路。

 

派出的几个电子眼也在丛林中找寻这个世界的主人的本体，生灵灭在上空徘徊回旋，时不时发出鸣叫。

 

有更多的记忆泡被解放出来，他这一路走来不小心看到很多孙翔的记忆，但都很零碎，泡泡的体积也相对小些。看来对方是个不怎么记事的人，又或者说他的关注点从来都不在小事之上。

 

这该是个多不拘小节的人啊，可为什么就对过去的向导如此介怀呢？

 

肖时钦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直到他能定位出孙翔的本源意识的方位。

 

“孙翔，你在吗？”他朝着最密集的荆棘丛中喊，一边将围上来的打掉，“我很快就到，你再坚持一下。”

 

等藤蔓被清扫开一半，他就能看到对方所处——一个巨大的金属笼子里，青年和他的精神体缩在角落，带有些敌意地盯着他看。

 

肖时钦指挥生灵灭停在顶部，夜枭非常懂地开始啄笼子，不一会儿就凿出一个窟窿来。

 

肖时钦踮起脚伸手进去，对他说：“我终于找到你了，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对方没有动作，两人两兽保持着沉默，直到肖时钦反应过来。

 

天啊我在干什么？！

 

雷霆队长收回手。他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差点就要和对方绑定了：笼子象征着自我的潜意识防御机制，如果把对方带出来，就意味着两人坦诚相对精神互通了。

 

可是心里的这种感觉又是怎么回事？原本只是出于任务来救援，但是现在却希望和对方绑定。这可是他自觉醒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冲动，大脑里每一条神经都在叫嚣着要绑定，一种精神上的愉悦传遍身心每一处角落。生灵灭长开翅膀竖起羽冠，全身毛色变深且发亮，仿佛就是为了这一刻而生。

 

肖时钦不敢造次，毕竟他也处在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状态——虽然这和戴妍琦推崇的精神伴侣一说非常相似。

 

孙翔还未成年，而且他现在意识并不清醒，不可以因为自己的畅快而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就绑定。谬然决定了别人的人生，那样和犯罪有何区别？

 

他后退一步，决定将这事放一边，还是先给他梳理好这些发狂的藤蔓并筑起精神屏蔽。

 

可就当肖时钦转身要继续清理藤蔓时，生灵灭一个闪身，从窟窿处飞进了笼子里。

 

“什么？！”肖时钦回身想拦，可是已经晚了。夜枭飞到孙翔身边，停在了幼狮身上，用翅膀给它扇着风，似乎要让对方打起精神来。

 

“唔嗷——”狮子有气无力地抬眼看它，发出几声呻吟。

 

生灵灭挪一步地靠过去，用喙轻轻啄它的脑袋。小狮子又扭头过来，舔了舔它的尾巴。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肖时钦发誓他真的没想到生灵灭会自己跑进去的。

 

精神体是主人意识的体现，但偶尔也会做出一些和主人意志相反的事，这种现象至今还没有确切的解释。主流观点有两种，一是这其实是主人内心最深处的潜意识；二是这是精神体的自我意识，在主人没有支配它时就会显露。

 

肖时钦现在无比相信是第二种。他觉醒以来还没有出现过不按自己意识来的情况。

 

绑定分为两个不分先后的步骤：打破潜意识防御机制，以及精神体的互相确认。现在明显已经进行了二分之一，虽然他本意并非如此。

 

“这还真是……”肖时钦把生灵灭召回来，那只鸟恋恋不舍地在笼子里乱扑一通以宣示主权，最后才从窟窿里钻出来，飞回他身边。他伸手接住，想责怪它可那又是自己的精神体，这种自己骂自己的蠢事他还是干不来。

 

肖时钦想了一会，并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绑定这种事，他也没试过，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

 

可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肖时钦踌躇一阵，最后决定先帮他梳理。鉴于对方向来对向导极为反感，他在清扫这些藤蔓的时候顺手把这段记忆所存在的泡泡戳爆。他不是不打算负起责任，只是绑定毕竟是件神圣而慎重的事，他不希望仅凭自己的一时冲动——或者说是生灵灭的不可理喻的行为，而耽误了别人的人生。

 

在看着已经清扫干净的精神海，他舒了一口气，而后从精神海里退了出去。

 

回到现实世界之中，哨兵的意识还没清醒，外边的包围圈似乎也发现里面的情况不对，火力开始转移，再一次覆盖进来。肖时钦将孙翔连拖带拉扶到墙边靠好，把却邪放回他手里。

 

孙翔原本紧皱的眉毛已经舒缓过来，俊朗的脸上还有点未完全褪去的稚气。肖时钦俯下身给他擦去脸颊沾上的灰尘，手覆上去的时候又舍不得放开，最后忍不住凑过去在眉心处落下一吻。

 

 

 

此役在先后有轮回和雷霆的支援之下，他们终于还是获得了优势并不明显的胜利。虽然敌人的总部被攻破，缴获大批武器和药物生产原料，但还是让对方首脑逃走了，而且早期战况严峻的时候被掳走了几个新生，伤亡也不在少数。

 

肖时钦收队回到指挥中心，叶修这回主动在门口等他，手里拿着块光屏。

 

“你说你做事怎么这么拖拉，看上了直接绑定就好，装什么绅士？”兴欣的队长朝他挥了挥手，肖时钦走过去看，果然，在他报告完刚刚发生的这个意外之后，塔里就下了对他的调查令，让他即日回总部接受调查。

 

“这是场意外，我并没有那样的意思……”他解释道，可说着说着却连自己都不相信了，“好吧我可能真的就是那样想的。但是我想这种事情应该双方自愿才行，它并不由我单方面决定。”

 

“哎哟听得我鸡皮疙瘩起一身。”叶修抱臂故意抖了抖，“那你想好了，三个月的隔离和调查，他们为了判断你是否真的没有恶意什么都做得来。而且就算塔真的允许了，就他往日对向导那态度，唉我都觉得心疼。”

 

“没有关系，就契合率来看，我相信我可以。”肖时钦推了推眼镜，看上去很是自信。

 

叶修笑着摇摇头：“刚刚还说是意外，现在又成竹在胸，善变的年轻人啊。”说完摆手转身就走。

 

“善变吗……？”肖时钦看着指挥中心外走过收队回去的队员们，大出风头的轮回哨兵一脸傲然地走过去。精神连接处传来对方此时愉悦的心情，他也不禁莞尔一笑。

 

说出的话当然可以变，但有些事，认定了就不会再改了。

 

很期待下次和你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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