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

【楼诚】心照不宣（二）（修改版）

• 向导明楼x哨兵明诚

• 糅合小说和电视剧情，时间轴已死

• 完全我流の设定，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心照不宣》

 

二、

 

早上八点的阳光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射入屋内，床上睡着的人翻了个身，渐渐清醒过来。

 

地上躺着的黑豹也醒了，绕着床走了两圈，像是巡视领地一般，爪子摁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无声无息。

 

“早啊。”明楼从床上坐起来，朝着那家伙伸手。黑豹优雅地走过来，粗糙的舌头伸过去，在手心舔了几下，像是确定了什么，然后潇洒转身，隐去身形，不见了。

 

这只黑豹是他的精神动物。自他十八岁觉醒以来，已经跟了他十年了。起初他还不知道，以为是幻觉，到后来出国接受专业的向导课程，才知道这是自己精神的具现化表现。精神动物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只有哨兵和向导才能看见。

 

往常它没有自己的指示是不会轻易出现的。虽然说向导睡着时是最为松懈最需要守护的时候，但是他知道阿诚就在隔壁的房间，有什么事也必定会护自己安全，所以没必要把精神动物放出来。

 

说到阿诚这个孩子，他昨夜又一次梦到当年把他救回来的情景。近来这段时间他总是多梦，其中又数梦到这件事的次数最多。明楼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向导的梦从来不会是胡来，频繁地梦见，必定有它的缘由。

 

洗漱干净穿戴整齐过后，明楼看了看柜子上的闹钟，今天起床比平常晚了接近二十分钟，可阿诚没有来叫他，这有些不正常。

 

他有些奇妙的感觉，尤其在推开门走出去的瞬间，可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阿诚正在厨房做早饭，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刚热过的牛奶，还有今天的报纸，都在他位子上。

 

“阿诚，早安。”他和平日一样拉开椅子坐下来，顺带和对方打招呼。

 

可是对方不为所动，也没有给他问早安，依旧在厨房捣鼓着。

 

“……阿诚？阿诚！”明楼觉得奇怪，特地起来去厨房看他。阿诚看上去有些不安，盯着锅里的煎蛋发呆，铲子迟迟不下。

 

明楼只道他想事想得出神，从后握住他的手，铲子一拨，给鸡蛋翻了个底。

 

“啊！大哥……早安。”阿诚被吓得一松手，连铲子都拿不稳了。

 

幸而明楼眼疾手快接了过去，顺势将煎好的鸡蛋铲起来，放到碟子上。

 

“一大早想什么？没听到我叫你？”明楼用另一只手轻轻弹了他脑门两下。

 

“呃……没、没什么。”阿诚退开两步，捂着脑袋，“就是分神了。”

 

明楼挑眉：“真的？”

 

“咳咳，当然。”阿诚站直腰杆，清了清嗓子之后一脸正经地看着他。

 

“好，那吃饭去。”明楼端起两份早饭往饭厅走去，示意他跟上。

 

“嗯。”阿诚跟着他走出去，眼睛却忍不住往窗外瞄。

 

早饭是惯例的牛奶面包鸡蛋，阿诚偶尔还会把昨夜吃剩的肉排剁成末，伴着面包吃，不过今天明显没有这样的加餐了。

 

明楼习惯了边吃早饭边看报。今天是周末，不用去上授课，所以哪怕起床晚了，他也无需急着吃早饭，看看报聊聊天，两个人可以消遣一上午。

 

可那是往日，今天的阿诚却是十分不对劲。明楼虽然立起报纸挡在两人中间，可是他作为向导的能力，却能感觉得到对方的心不在焉，还带有一些不安。

 

这个孩子来了明家这么多年，始终改不掉那种有苦自己闷声吞的习惯，虽说这无非是不让他这个大哥担心，可正也因为什么都不说，才更让人担心。

 

于是，他故意挑好对方死死盯着窗外的时机，唰地一下放下报纸。

 

“阿诚，你怎么总看着外面发呆？”

 

换作别人，明楼有无数种套话的方法，可面对的是他的阿诚，他大可以抛开那些，径直问便是。

 

“大哥，我……”阿诚脸色并不太好，看得出他在纠结什么。

 

“汪、汪汪——！”

 

外面传来了一阵犬吠，阿诚先是一惊，然后赶紧起来往外跑：“一定是送信来了，我去接一下！”

 

明楼看着他跑出门的背影，疑惑又增加了几分。

 

他们所住的社区，可是禁犬的，就算有邮递员来，哪里来的狗吠呢？

 

阿诚从楼梯上跑下来，没有跑去门口收信，而是循着狗吠声跑到小花园里，在围栏旁边找到了一只纯黑藏獒。

 

昨夜看不真切，现在仔细瞧瞧，这家伙全身黑得发亮，胸前倒有一大撮白斑，站起来能扑到他肚子上。

 

“停！”阿诚使劲给它打手势，“安静！”

 

藏獒倒是非常听话，马上就禁声了。那双乌黑漆亮的眼睛倒是盯着他，还带了点委屈，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阿诚觉得自己并不好，最近一段时间经常会出现头晕耳鸣的症状，耳边经常听到一些诸如水声、风声的微小声音。有时仅仅是脚步声在他耳里也大得像打雷似的，有时站在收音机旁却又什么都听不到。

 

他首先想到的是觉醒，但又马上否定。哨兵向导的觉醒期都在十八到二十岁之间，他今年已经二十五了，怎么可能还会觉醒？

 

可如果不是，眼前这只藏獒又是哪里来的呢？总不可能他们被盯上了吧？可如若有人对他们进行精神攻击，作为向导的明楼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想来想去他还是没谱，觉得该是去看看医生比较保险。不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己觉醒，而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他们俩进党有些年头了，现在被赋予了潜入军统内部的指令，军统那边也派人来和他们接头，如何快速取得他们的信任才最为关键。如果此时他因为觉醒带来的各种副作用所左右、不能很好地辅助明楼，他怕会出什么差错。

 

“我的小祖宗，你乖乖呆一天，等明天大哥去学校了，我就带你去看医生。”阿诚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藏獒立刻扑了上来，在他脸上不停舔舐，他怕把它推开又会被吠，只能暗暗躲着。

 

过了一会，藏獒终于心满意足地走开了。阿诚赶紧站起来，擦干净脸上的口水。他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大哥肯定要怀疑。

 

到信箱去拿了信——今天倒还真有一封，浅紫色的信封，秀丽的花体字，不用想也知道是汪曼春的信。

 

上楼前他再次在镜子前确认自己的着装整齐，不过说来奇怪，不过就在花园里待了一会，身上怎么就多了股薄荷味？

 

信息素！

 

阿诚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叹一口气。自己的信息素偏偏是薄荷！这下子好了，什么都瞒不住了。

 

回到楼上，明楼已经吃完早饭，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看他回来也没说什么，应该没有起疑心吧？

 

“大哥，上海的信。”阿诚把信递过去。自从某次汪曼春来信说她进了七十六号，明楼甚至都不愿意再提起她的名字。

 

明楼放下报纸，接过信。阿诚从书柜上找来拆信刀，也坐到沙发上。

 

“呵，信倒是写得勤快。”明楼看完了信，依照折痕折好，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阿诚问：“她又催你回去？”

 

“没有，她聪明得很。只字不提回让我上海的事，却处处写尽相思之苦。”

 

阿诚笑了笑。

 

“你笑什么？”

 

“大哥魅力真大，你们都八年不见了，她竟还念念不忘。”

 

明楼给他后脑勺来了一掌：“嘿你小子找抽是吧？”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阿诚转到另一边继续偷笑，可呼吸之间竟从对方身上嗅出了淡淡的檀香味。原来这是大哥的味道，果然如他一般让人安心。

 

明楼看他忽然愣住了，凑过去，毫不相关地问一句：“你不打算跟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的？”

—TBC—

恩，两位的精神动物是黑豹和藏獒，信息素是檀香和薄荷，不要问为什么【ntm

（一）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