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

【楼诚】心照不宣(四)

  • 向导明楼x哨兵明诚

  • 糅合小说和电视剧情,时间轴已死

  • 完全我流の设定,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 第二章大修,为避免影响前后文理解,麻烦先去再看一遍【ntm



《心照不宣》

 

四、

 

“倘若真是这样,我对贵党之前提到的救国决心表示怀疑。”明楼站在病房外,双手抱臂,半眯着眼看着对面那个同样西装革履的男人。

 

“明先生,我倒是觉得你的眼光该放得更远些。”那人眼睛瞪大,里面是满满的讽刺毒辣,“这是对我们自身的进一步探索,为日后的战斗做准备工作。”

 

“可我怎么觉得,贵党完全可以把研究对象放在那些能•力•将•要•退•化的老兵身上,这不是更好地废物利用吗?”明楼故意加强了语气,意有所指。

 

那人丝毫不在意:“退化是必然的,可令弟这是个案,自有更高的研究价值。”

 

“你们既然知道他是我弟弟,还敢动他?”

 

“你既然知道军统一向作风,还敢来投?”

 

两人四目怒视,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逐渐攀升。明楼的黑豹就站在他身边,对对面虎视眈眈。而那人身旁也出现了一只黄蜂,在空中盘旋。

 

“我们需要训练和庇佑,而你们需要特工,我原本以为我们的交易应该简单明了。”明楼向前跨出一步,黑豹开始半伏下身子,作起跳准备。

 

“原本就是简单的事,是明先生非要闹得这样僵。”对方也向前踏了半步,黄蜂亮出尾刺,一副马上要俯冲下来的姿势。

 

“大家都是文化人,何需动手?”

 

“只怕有人心有鬼,投机取巧。”

 

“你混账!”两人异口同声。

 

路过的护士看不下去,各打五十大板:“医院重地,两位要吵要打,拜托你们出去!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两个人被这么一骂,气立马就泄了,冷静下来之后,尝试继续谈判。

 

“你不过是上面派下来招揽我们的,我提的什么要求,你回去复命就是了,哪来那么多事。”明楼拉下玻璃窗上的拉帘,朝病房里看了一眼,不过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床的后半截,并不能看到详细情况。

 

“我接受了什么命令关你什么事。上面让我来谈妥,我就必须搞清楚。”

 

两个人虽然缓和了许多,可依然各不相让。如若不是在医院,明楼已经想展开网对他进行精神攻击了。

 

军统想招揽他,派来的是“毒蜂”王天风,这个有名的疯子。明楼和明诚几年前在巴黎的郊外救过他,也算是相识一场。军统原想派一个熟人好办事,却是拜错了庙,现在引出这般纠纷,他们要是知道,必定痛心疾首后悔不已。

 

纠纷的原因很简单。阿诚二十五岁才觉醒,这在有记录以来是史无前例的。一般人最晚也会在二十岁左右觉醒,现在足足延迟了五年,是因为他本来就延迟了,还是有什么诱因让一个原本应该是普通人的人突变为觉醒者?王天风现在管的是研究这一块,觉得在训练之前应该深入研究一两个月,至少弄清缘由,也许对增加觉醒率的研究大有帮助。

 

明楼是有一点借题发挥,这也是伪装的一环。不过哪怕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同意。首先他们要卧底进来,怎么可能去接受研究。其次,这种研究一般没有什么人性何言,阿诚进去之后能不能完好无损出来,问鬼去吧。

 

“我认为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明楼一甩手,“王先生请回吧。”

 

“放肆!你以为我们这里是可以随进随出的吗?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就逃不掉了。”王天风指着他,“还是说,国难当头,你们选择当懦夫?!”

 

“去哪里不是报国?王先生可不要搞错了,报·国,不只有你们这一条路。”

 

“呵,”他冷笑一声,“我会把你的话原封不动带到。”

 

“那真是非常感谢。再见,与你的交谈非常愉快。”明楼说完就推门进了病房,啪嗒一声,上了锁。

 

“大哥,演得有点过吧?”病床上,阿诚正捂着嘴笑。

 

“这你也能听到?医院的隔音措施怎么这么差啊。”明楼也笑,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来。

 

“哎,你说话小点声,我现在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能力。”

 

“那是,觉醒期这么长,你可有够受的。”明楼倒是放轻了声音,可那气音在阿诚听来,比正常说话还要冲击人。

 

阿诚觉得自己的五感又被瞬间放大好几倍,檀香的气息又一个劲往鼻子里钻。

 

原来觉醒也不见得是件什么好事,当年大哥一个人熬过了整个觉醒期,该是有多痛苦寂寞?他想。

 

这边的明楼倒是拿起刀,开始给他削苹果。想来明家的大少爷向来被他照顾周全,连个饭都不会做,唯一能使的生活技能就是削苹果,现在倒是派上了点用场。

 

阿诚盯着那双手看得出神,反应过来的时候削好的苹果已经递到他面前来。再看桌上那连着的一圈苹果皮,刀法干净利落,仿佛他削的不是一个苹果,而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谢谢,刀法不错。”阿诚接过去的同时评价了一句。

 

“好好享受这段日子吧,等出了院,就该进军校了。”明楼起身拿纸擦刀,粗糙的麻纸在刀锋上摩挲,阿诚都能听出其中那点声响。

 

“……”阿诚用力咬下一大块,“我知道。那这段时间你干什么?”

 

“我?我要好好当一个教授啊。”明楼坐回床边,“向导的战场,从来都是在敌后。”

 

“你是说,我会被派上前线?”

 

“这要看你了。好好表现,让他们发现你比上前线更能物尽其用的地方。”

 

“恩,那是自然。”阿诚低下头去,略有所思,“……国内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明楼脸上神色虽未变,可也冷了几分:“不好,已经打起来了,号称要三个月拿下,口气不小。”

 

“三个月?!……我们、我们来得及吗?”

 

“来得及来不及也罢,这条路还是要走下去的。”

 

阿诚心里也是清楚,他们从在党旗下宣誓的那一刻起,这条命就属于国家,无论未来怎样,也是容不得他们选的。

 

“那,大姐和明台那边?”

 

明楼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大姐带着明台去香港做资产转移,估计也要避一段时间,等平稳下来了再回去。”

 

“那就好,香港是安全些。”阿诚兀自点头,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安慰他人。

 

“别多想了,你好好休息,觉醒初期消耗会增大。”明楼站起来扶他睡下,又给掖好被角,“我回学校处理些事,晚上再来看你。”

 

阿诚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轻轻关上门的明楼再次在拉帘处看了里面一眼。转身离开时已是换了一个模样,深邃的眼睛里透着些许冷意。

 

唯有在阿诚面前,他才是真正的明楼。其余时候,都不过是他无数伪装中的一种罢了。



—TBC—


中秋节快乐~

病了两天也算是想清这文该怎么写下去了,所以把第二章大修了一遍_(:з」∠)_

正剧当然是回上海之后,我比较慢热,大家多等等吧【跪下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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