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

【明家中心/楼诚】苏氏说媒录

  • 这是一个势必要写遍剧里每一个路人视角的楼诚文的lo主_(:з」∠)_

  • 万能的苏医生的行医录

  • lo主强行夹带私货太表脸!!!

  • 全都是扯谈




《苏氏说媒录》

 


(上)

不想当媒人的医生不是好地下党。

 

等等!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报告组织,他们没有按剧本来!

 

不过我又深思熟虑了一下,像我们这种路人甲乙丙丁,不吃便当即最大胜利,我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努力争取活到最后一集。

 

那么书接上回,上次说到,我在明家有一段时间特别特别忙。你们也知道,等到明小少爷长大了些,阿诚少爷又来了,所以我前前后后忙了两三年。一来一去在明公馆折腾多了,明镜也不好意思。给我加了工资,过节还差人送来很多礼品,就好像唯恐我会跳槽一样。

 

诶,哪能跳槽啊,我还没发展你们家呢。

 

到后来,明楼和明诚被送往法国读书去了,我那叫无事一身轻。明镜倒是真的好,每月工资照开,隔三差五地还找我唠唠家常——家里人口少了一半,也该会感到寂寞了。

 

哎,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再不发展你我就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了。

 

大小姐,你有听说过安利吗?

 

出乎意料的是,明镜几乎是马上就被我说服。她说她早年就已经接触过马克思主义先进思想,当年差一些也就跟着组织闹革命去了,只是因为年幼的弟弟们需要照顾,她才将自己的信仰放到一边,一心一意为这个家奉献自己的青春。

 

“这么多年来,你就没后悔过吗?”某天下午听戏回来,我和她在院子里喝下午茶的时候,我问她。

 

她笑了笑:“我希望他们不会让我感到后悔。”

 

确实,你的弟弟们都非常优秀。明楼在法国当上了教授,听说还特别受学生欢迎;明诚之前读的美术学院,去年又转去了苏联继续深造,也是个人才;至于明台嘛,明年就要考大学了,现在正收心养性在学校寄宿,估计将来也有一番成就。这三兄弟啊,我看将来都会是叱咤上海滩的风云人物。

 

“你呀,也算是熬出头了,将来他们各自成家立业,你就等着抱小侄子好了。”我跟她打趣起来。

 

“哎,你还别说,明楼最近来信说阿诚在苏联学成归来,想今年一起回家过个年。我想着他快到而立之年了,也是时候成家了。”她放下茶杯,拉起椅子往我这边靠。

 

等等!明大少爷早年和汪家的那些事呢?不管了吗?当年都惊动大半个上海滩了,我至今可都还记着的。

 

记得那天大半夜,我原本睡得好好的,结果一个电话打过来:“喂,苏医生吗?我是阿诚。”声音特别小,我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在做梦。

 

“喂,我是苏医生……有什么事吗?”

 

“大哥发着高烧,您能来看看吗?”他说话很急,但声音却很轻。

 

“等等等等,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实在太小了,我听着都要睡回去。

 

“我说,大哥遭了一顿打,现在发高烧,想请您赶快过来。”对面提高了音量。

 

“哦、哦好的。”我其实挺纳闷的,哪个家伙那么不想活,敢打明家大少爷?

 

“哦对了,您来的时候请到后门去,千万别让大姐发现了。”

 

这家人到底是什么问题,是他们的两大阵营又吵起来了?

 

出门很容易就坐上了黄包车——近来半夜我在家附近找到黄包车的概率越来越高,真是让人高兴。到了明公馆的后门,阿诚就真的让我悄悄从后门进来给明楼看病,还不能让楼上的人知道。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呢,这来看病也得翻墙,我还做贼了不成?

 

当然,第二天早上我在上海公报上看到这么震撼的新闻,那已经是后话了。

 

“这个……”我愣了一下,汪曼春这个名字肯定是不能在她面前提的,因而我决定换个婉转些的说法,“他会不会在国外……”

 

“他哪敢。”明镜一拍桌,“我可都跟他说过了,这次回来就相亲。”

 

“噢……”别人的家事,想来我也不该插手,“那你有什么相中的姑娘了?”

 

“还没有,我是想苏医生你平常见识多,肯定认识些好姑娘吧?”

 

……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要报警啦!

 

而事实结果证明我还是不能逃脱当上媒婆的命运,尤其是有了第一回就会有第二回。虽然后来她在明楼明诚的亲事上不再找我了,可我怎么能忘了还有你们家小少爷那个不省心的呢!

 

只可惜,说媒的机会,以后是再也不会有了。

 

但是说句实在话,如果当时我在火车站,我觉得大小姐真的可以再抢救一下。

 

 

 

(下)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握住了你的经济命脉时,她或者他就会拥有最高话语权,鉴于明大小姐现在是我党上海支部的资金赞助人,当前我的反对意见无效,只能照办。在这里我必须给马上就要被迫去相亲的明大少爷提个醒,以后要想站在食物链的顶端,财政大权必须不能交出去。

 

嗯?听说已经交出去了?……那就当我没说。

 

“这个麦小姐,是书香世家的孩子,上过大学,平常也没太多交际,就喜欢写写文章,也是个知书达礼的正经姑娘。”我终于还是走上了说媒这条不归路,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个拉皮条一样给明镜推荐着各家孩子。

 

明镜想了想:“恩,是很不错,可是……就是年纪太小。你也知道,女大三抱金砖,年纪大点以后日子过得安稳些。”

 

……我的大小姐,请尊重一下这个时代背景,你弟弟年方四七,比他大的女生早当妈妈去了。

 

“年纪小点也没什么,将来明楼年纪大了也能好好照顾他,不是挺好的么。”我苦口婆心说得嘴都干了,这才把她说服。

 

“那行,就定下周三吧,明楼他们周一回来,休整一天差不多了。别拖久了他又反悔。”明镜最后拍板,一锤定音,“我刚好要去苏州一趟,你可得给我好好看着他。”

 

“那行,我就去通知女方家里了,周三见。”

 

可是天不佑我。明镜周二上午坐火车回了苏州,下午我才跟阿诚聊过电话让他准备准备,结果大半夜的又是一个急电,把我喊去了明公馆。

 

我想着这不可能是明台又被他哥气得摔了一级楼梯啊?也不可能是阿诚梦魇缠身入睡不能吧?都多大人了总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动不动就要请医生吧?

 

出门的时候还担心这么晚了找不到黄包车,结果一出家门就看到一个黄包车夫蹲在那儿守着。我是又高兴又有点害怕,万一是特务装的怎么办?可是那车夫看到我特别高兴,屁颠屁颠迎上来说:“哎呀他们都说大晚上找不到生意就守在苏医生诊所门口,准能等到您出行,这不今晚就被我等到了,是去明公馆是吧?请上车吧。”

 

敢情这是全城的黄包车夫都知道我经常晚上要往明家跑??难怪我的出诊记录又写完了一本。

 

到了他们家,是阿香把我引到书房去。根据我长期出诊经验来看,如果来迎我的是明楼,那保准是他又把明台骂病了;如果来迎我的是阿诚,那就是明镜病了;如果是仆人,那就是明楼病了。至于阿诚,好像从他被接来明家调养好之后,就从来没有过生病,又或者说,他生病也没有让我出诊。

 

我正纳闷着莫不是大少爷出了什么事吧,那明天的相亲怎么办?结果等进屋一看,床上躺着的竟然是阿诚。明楼正在一边给他洗着敷额头用的毛巾,脸上是大写的两个字——担心。

 

“苏医生你快看看,阿诚哥下午开始发烧,吃了药也没见好,大少爷可担心了。”阿香在旁边给我拿着医药箱,我坐下给他检查了一下,又听了心跳,说严重也没多严重,看着看着倒像是着了凉养出的病来。

 

“恩,没什么的,好好吃药休息,过几天就能好。打点滴的话倒会快一点,要是你愿意我可以明天带上来给你打。”我拿出纸笔来开始给他们写药方。

 

“不,打点滴很伤身,还是慢慢调养好吧。”明楼一口否决,然后又对阿诚说,“你今晚就睡这,上楼梯麻烦,半夜有什么事我也好照顾你。”

 

“咳咳……那怎么行,大哥明天还要去相亲,我不能、咳咳,打扰你休息。”阿诚说得有气无力,这也侧面证实他病得有多重。

 

“胡闹!你都病成这样了我还去什么相亲!”他说得很大声,但我总觉得他不是在对阿诚说话。是了,然后他马上转过来对我说:“苏医生,你看我弟弟病得这么严重,我也没心情去相亲了,还望你在明天多说几句好话,帮我把她推掉吧。”

 

“……那要是你大姐回来问起来我怎么交代?”

 

“家姐那边我会应付,也请苏医生以后不要再答应大姐的请求给我们兄弟俩做媒了。你也知道,我们在国外长期潜心学术,实在是没有时间管这些。”他说得一向很有道理,让人不得不心服口服。

 

行,你不用再解释,我知道你是个弟控,我懂的。不想去就不想去,何必还用上苦肉计了呢。

 

自此之后,明镜但凡再让我给她的弟弟们找对象,只要是年长的那两个,一律婉拒。虽说晚上出诊有双倍诊金,可我真的不想再大半夜地跑来你们家出诊,然后第二天还要替你们去给人姑娘家赔罪。

 

牵红线这事我还可以做,拆红线的话是没有好下场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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