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

【楼诚衍生/荣霖】江流石不转（四）

• 《箭在弦上》荣石 x《围屋里的桃花》许一霖

• 吃喝玩乐谈恋爱！【没有肉

• 全都是扯谈，OOC瞩目

《江流石不转》

 

第四章

 

晚饭时分，荣公馆上下灯火通明。饭桌上早已摆放好，四个座位，三个人，七菜一汤。

 

荣树不禁感叹：“过年的时候也就六菜一汤，今天什么大事，这么隆重。”

 

荣石刚想开口，就被妹妹抢了词：“哎呀，难得有客人来，丰盛一点不是显示咱家的气派嘛，是吧大哥？”

 

“知道就好，待会好好吃，别像平常那样没了规矩。”他指了指弟弟。

 

“是～”荣树咂咂嘴，“可是，哥你看都快七点了，我也饿了，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啊？”

 

“你一下午什么都没干，就饿啦？”荣石说了他一句，可毕竟是亲弟弟，嘴上说说，可还是把女佣叫过来：“许公子、还没醒？”

 

“一下午都没醒。”

 

“……”荣石看了看弟弟妹妹，“那你再去看一下，要是还没起来，就算了。”

 

女佣快步去了，没一会回来报告：“许公子还是没有醒。”

 

“那我吃了。”荣树一听，立马端起面前的碗，大口灌下去，喝完之后脸色有些怪异，大喊“索杰，今天的菜是厨娘没下盐吗？像水一样！”

 

“二少爷，南方菜系，口味都偏淡。”索杰从边上走来，老老实实回答。

 

“不是吧……”荣树看了看眼前的七个菜，香气扑鼻，可味道似乎都不太符合他们的口味。

 

“那要不把这些菜都留着，等许公子醒了再给他热一下？”荣意作为女孩子，总是更能估计别人的感受。看着哥哥的脸又沉下去了，赶紧帮弟弟救场。

 

“等他醒了便让厨娘做新的，哪有让客人吃剩菜的道理？”荣石却是毫不让步，他亲自夹了一筷子菜，“哪有这么挑剔……”

 

荣树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咳咳……”荣石勉强吞下。这南方菜系他也确实吃不惯，看来是错怪荣树了。“让厨娘回锅再煮一次吧。”

 

荣意得了便宜还卖乖：“谢谢哥！哥最好了～”

 

 

 

许一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室内一片漆黑，窗外隐约透着些月光，告示着他这一觉睡得有够久的了。

 

他翻身起床，伸手想去拿火柴点灯，摸索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荣家，哪有什么蜡烛柴火，只有那些个西洋玩意。

 

家里向来不喜这些，再说村里也没有通电，就算他花钱在镇上买了灯泡，回到家也只有被父亲一个劲摔到地上大骂一场的份儿。

 

他下床穿鞋，跑到窗边拉开帘子瞧了瞧外面，果不其然，月上中天，估着也有九十点了，大厅和二楼灯火融融，倒显得他房间里冷清了。

 

“砰砰——”

 

“谁？”他应声往门边走去，黑暗之中难以看清地上的东西，一步跨出去，绊倒了地上的行李箱，“啊——”

 

门外的人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

 

“嘶……没事，绊了一下，你等等，我给你开门。”许一霖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手肘。他刚刚直接摔趴在地上，下巴疼得紧。

 

荣石在门前等了一会，终于等到里面开门。就刚刚那声响，听上去可摔得不轻。

 

房间里没有开灯，暗得很，也难怪会摔。荣石想着得给他看看摔得怎样，一手就摸到墙上的电灯开关，啪的一下开了灯。

 

“唔呃……”许一霖习惯了昏暗的环境，突然暴露在灯光之下，眼睛当然受不了。这来回一刺激，竟生生逼出了眼泪。他抬手挡住光线，同时忍不住要去揉弄。

 

“别揉！”荣石知道自己做了蠢事，赶紧把他拉到出来。走廊光线暗弱，没有房间内那么难受。他抓住许一霖的手，又掏出手帕抹掉眼角那点生理泪水，让他慢慢适应。

 

许一霖听话地站在那儿等了一会，等眼睛适应了周围光线的变化，终于能睁开眼。荣石就站在他面前，距离之近让他吓了一跳，赶紧挣脱了那只手，往后退了一大步。

 

“荣、荣大少爷，这么晚了什么事？”许一霖颇有些不自在，只想让他赶快走，好自己回房间待着。

 

“咕——”

 

荣石忍不住笑了出来，又想到对方脸皮薄，马上严肃了表情：“许公子也饿了吧？我们进房边吃边聊吧。”

 

许一霖这才注意到旁边女佣还推着一个金属架，上面放着五六碟菜，都冒着热气，香味四溢。

 

他赶紧把对方引进房去。荣石让女佣推着餐车跟在后面，进了房就看到地上倒着的行李箱，他今天提过，还挺重，估着刚刚那一下是撞得不轻。

 

女佣把菜一一在书桌上摆好，又伺候许一霖坐下用餐。荣石全程站在一旁看着，还时不时说一下这个菜怎么怎么样，那个菜又如何如何。

 

可许一霖并不感兴趣，他是饿得很，但碍于主人家都还在，不敢胡吃海塞，只能一点一点地吃着。荣石在他耳边唠唠叨叨，他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荣石自个说了一会，见人家全程嗯嗯啊啊地应着，就知道他没在听。悄悄支开女佣后，他径自在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许一霖恍恍惚惚地吃到一半，才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在说话，亏他还一直应声，这刚刚是得多尴尬啊？

 

“呃……”许一霖朝他看一眼，“大少爷要一起吃吗？”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荣石连忙摆手，“我刚刚寻思着，要不明天就到医院给你检查，也好早些开始治疗。”

 

提起这个，许一霖就更是纠结了，且不论天阉能不能治好，光是说出来，他都觉得开不了口。他当时和夏禾坦白也是迫不得已，现在又要对着别人说，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对了，还没问你，你的病都有哪些症状啊？”

 

“呃我……”许一霖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荣石马上醒悟过来，这是人家的私隐，他不该多问：“哦，你不想说没关系，明天给医生说就好。我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听到这话的许一霖如蒙大赦，对眼前这个荣家大少爷的好感度也升了些。他虽然是一家之主，但不会和自己父亲一样随便强迫其他人做事。果然城里的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思想都要进步开放得多。

 

许一霖心里轻松了，吃得自然也欢快起来。他从下午睡到晚上，本来就饥肠辘辘，荣石准备的这些饭菜也很合胃口——比火车上提供的食物强上几百倍，甚至比家里做的菜更好吃，这一放开，前后竟吃了三大碗饭。

 

荣石看他胃口好，莫名也觉得高兴。待他吃完，唤来女佣把东西收走，又问了很多诸如适不适应、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许一霖一一回答，谢过之后，就有了送客的意思。

 

“那我不打扰了，”荣石起身往外走，“许公子好好休息，明早我让女佣来叫你。”

 

“谢谢荣大少爷，晚安。”许一霖也走到门口送他。

 

“不用这么拘谨，既然是亲戚，你和荣意荣树年纪相仿，不介意的话就跟他们叫我一声大哥好了。”

 

许一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那大哥叫我一霖就好。”

 

室内光线充足，对上走廊里昏暗的灯光，让荣石看得不太真切。可许一霖的笑就似和光线融合，带来些许暖意，他的心尖忽而涌出一股热流，自心房传至四肢百骸。

 

“晚安，一霖。”

 

—TBC—

PS：我不知道北方人到底吃不吃得惯南方菜，但是作为一个南方人我觉得北方菜口味都挺重挺咸的_(:з」∠)_

所以，意思就是不要深究：）

（一）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