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三unitedddowo
【楼诚衍生/荣霖】江流石不转（十四）
《箭在弦上》荣石 x《围屋里的桃花》许一霖
吃喝玩乐谈恋爱【没有肉
全都是扯谈，OOC瞩目
挖坑的是一号机，掉坑的是二号机，今天更新的是三号机，风格稍变，望见谅。
《江流石不转》
第十四章
从郊外露营回来，许一霖足足懵了三天。
第一天，他努力说服自己是听错了，荣石并说的并不是喜欢自己。第二天，他努力说服自己是理解错了，荣石并不是那个意思。到了第三天，他终于放弃了。
早上起床刷牙洗脸，坐在床边穿好衣服把长长的盘扣扣上之后，他一头埋进了枕头上，深吸一口气。
无论如何，总觉得身边都是那天缩在荣石怀里所感受到的温暖而强大的气息。
洗不去，抹不掉，逃不开，忘不了。
他动摇了。
荣石无意的投石问路，砸进了许一霖心里那一潭死水，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扩散出去，搅得湖水不再平静。
心思一旦发散便难再收回，许一霖愈想愈觉心烦，一气之下起身出去，打算早饭过后找人问个明白。
然而饭桌上却不见荣石人影。
“咦？昨晚不是说过了，哥这几天要去北平谈生意，一早就出门了。”荣意把面包碟子推到许一霖面前，“他还吩咐我要好好照顾许公子，来，多吃点。”
“哦……”许一霖回想一下，昨晚晚饭的时候荣石好像确实提过今天要出门一趟。只怪自己当时心乱如麻，没有记着罢了。
“许公子，今天我们不需要去咖啡厅了。”荣树大碗喝着粥，“待会我们俩带你到裁缝铺量尺寸，你选一些喜欢的布料，做几套衣服。”
“衣服？！”许一霖诧异，“什么衣服？”
荣意倒显得比他更吃惊：“昨晚哥哥不是说了，下周商会要办一个舞会，你也要出席。”
“啊……哦，是吗？”许一霖想了想，好像确有其事。他这几天懵懵懂懂浑浑噩噩，想的都是荣石那天说的话，其余事情，根本放不到心上去。
“哥让我给你选几套西装，许公子要是穿不习惯，也可以再做几套长褂棉衣。这儿入冬早，得早些做准备。”
“西装……”许一霖略一迟疑。
“就是我哥和荣树穿的这些。”荣意指了指弟弟，“衬衣马甲外套领带，这些搭配起来可有研究哩。”
“我可能穿不习惯。”许一霖声音很小，说的时候也只盯着饭桌看。
“那行，那就不做西装。”荣意点点头，“哎呀可惜索杰跟着哥哥去了北平，不然他这个行家肯定更懂。”
荣树托着头：“姐，不对啊，舞会上肯定得穿西装不是？”
“你哪来这么多条条框框？”荣意白了他一眼，“许公子想穿啥就穿啥，哥肯定都喜欢。”
提及这两个字，许一霖心中一颤，可也不便表现出来，只默默低头吃早餐。姐弟俩看这气氛，不好再跟他搭话，各自吃着自己那份，一时无话。
早饭过后，荣意荣树便带着许一霖到了裁缝铺。这店铺上上下下两层楼，内里放着各式各样的样衣和布匹，许一霖一进门便被这气派所镇服。他家虽也是个财主，可毕竟只是南方小乡镇里的一户，哪里比得上大城市里的豪气。
“许公子，请先上楼量身，待会我们再看款式。”荣意给弟弟使了个眼色，后者就把许一霖往楼上请。
许一霖乖乖上楼，任老师傅拿着卷尺在身上量度。荣树在旁边看着小学徒记数，唯恐有分毫的差错。
“荣少爷也要做新衣服吗？”许一霖转了个身，背朝镜子。
“啊？我就算了吧，我哥说的是给你做衣服，我可不能以公谋私啊哈哈哈哈。”
“舞会一定要穿西装吗？”许一霖又问。
“没有没有！”荣树赶紧撒手摇头，“我瞎说的，你穿什么都成。我哥说了，只要你高兴，他就高兴。”
“……”许一霖眉头微皱，“钱我以后会还的。”
“不不不！不用还！”荣树更急了，“许公子你别客气，我们都把你当自己人了。你要是跟我哥提这个，他准要说我和我姐对你太生疏。”
“可是……”
荣树直接打断他的话：“没有可是没有可是！你是自家人，不计较这些！”
好不容易量好了尺寸，荣树和许一霖下了楼，就见荣意正在和一个女子聊得欢。
“噢，宜萱姐也来了？”荣树迎了上去，“这么巧啊。”
被叫到的女子微微颔首：“嗯，我哥的衣服做好了，今天过来取。”
许一霖原本跟在荣树身后，听他这么一说，当下明白眼前这个就是荣石的未婚妻。他暗自打量个遍，这女子面容姣好举止优雅，一袭兰花旗袍衬得她更为高洁清秀。
细想起来，许一霖至今也只认识寥寥几位女性：夏禾高傲独立，荣意活泼开朗，而面前这位鲁家小姐则和她们完全不一样，举手投足之间落落大方，而又温婉动人。
这便是荣石的未婚妻。他想。也只有这样的大家闺秀才能配得上他吧？荣石在商坛叱咤风云，背后正需要一个贤淑恬静的妻子给予他支持和照顾。
“这一位是？”鲁宜萱注意到后面跟着的许一霖，问道。
荣意笑着为她介绍：“这位是许一霖许公子，我们家在南方的亲人。”
“许公子你好。”鲁宜萱稍稍欠身，给他问好。
“鲁、鲁小姐好。”许一霖回礼。
这时伙计把鲁家的衣服打包好了，给送到车上去。鲁宜萱也起身，给他们道了别，准备回去。
“宜萱姐慢走。啊，下周的舞会你会来吗？”荣意把她送出去。
“嗯，哥哥说会带上我。”对方微微一笑，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幸福。
许一霖站在后面看得真切，那和夏禾想起谢棠时的表情一模一样。他也知道像荣石这样的商会会长肯要带头跳开场舞，那么就只能邀请未婚妻作为舞伴了。
如果两个人不是互相爱慕，婚约不能把他们绑在一起；如果两个人互相爱慕，婚约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公子？许公子！”荣意的声音把他拉回神来，许一霖堪堪收回目光，转身看着姐弟俩。
“许公子，你看看这些样式，有没有喜欢的？”荣意似乎没有在意他为什么走神了，只是拉着他开始在店里逛。
“我觉得现在的就很好。”许一霖抓了抓自己的衣袖，有些心不在焉。说到底，他还是不想换新衣服。这件长褂穿了好几年，哪怕冬不暖夏不凉的，也有了一两分薄情。
“许公子，”荣意看穿了他那点心思 继续劝道，“衣服旧了，就该换了。到了新地方换新衣服不是挺好的吗？”
“……”他不说话，静默一阵，“还是烦请给我做一件一模一样的就好。”
荣意也不敢勉强了，荣石只让她给许一霖做新衣服，又没交代一定要新的款式。她转身去找老板交代，过了一会带着一个伙计回来，那人捧着五六匹锦缎，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许公子，你看看喜欢哪种？”
许一霖轻叹一口气，随手指了最底下绀青色的绸缎——这个看起来最为低调朴素，道：“就这个吧。”
“只做一套啊？”荣树插话。
许一霖刚想说是，就被荣意抢了话：“这不成，大哥知道又要说我俩了。”她朝许一霖挤挤眼：“许公子如果没有什么所谓，那我就替你做主了。老板，你们这里蓝色的布料有多少啊？”
“回大小姐，大约有十来种。像许先生刚刚选的这款绣了纹样的上品，也有五六种。”
“还绣了图案？”许一霖过去一看，他刚刚随手选的这匹，细看上面竟绣了水纹，凑近光源一看，碧波荡漾流光暗涌，反而显得分外夺目亮眼。
他刚想说还是不要这个了，谁料荣意比他反应更快，直接拍板：“这种很好看。就按照许公子这身做一样的，周末送到荣公馆来。”
老板高兴地应允，拿着布结算去了，过了一会又跑回来，说：“我方才问了裁缝师傅，他说按照这个尺寸布可能会有剩余，大小姐您看要不要做点什么别的？”
荣意双手合十：“太好了，刚好哥哥说他想换新领带，剩下的布料就给他做几条吧。”
—TBC—
荣树：咱哥不是领带多得每天一条一年不重样么？
荣意：傻弟弟，你懂什么，这叫情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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