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三unitedddowo
【楼诚衍生/荣霖】江流石不转（十九）
《箭在弦上》荣石 x《围屋里的桃花》许一霖
吃喝玩乐谈恋爱【没有肉
全都是扯谈，OOC瞩目
仔细想想，这其实是荣少的第二次表白失败了，真怂【还不是你写的？！【然而还会有第三次
《江流石不转》
第十九章
许一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风吹得头脑发热，不然为什么在荣石朝他伸手时，他会鬼使神差地搭上去。
没有音乐，没有观众，场下灯光昏暗，而他们站在追光之下，一片亮堂，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二人。
荣石一手牵着他，另一手搭在他的腰上。许一霖向来不习惯和别人靠得太近，下意识想退开，却又被他拉了回来，腰上被扣得死死的，再也没有半点退路。
“荣大哥，我真不会。”为了让两人之间能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许一霖努力往后仰，眼睛也不知道要看哪里，四处转着就是不肯看向前方。
“我、我不是在教你吗。”荣石口吻严肃——虽然这结巴其实一点都严肃不起来，“跳舞时，你、你得看着我，不能分神。”
许一霖照做了。
他其实并不希望和荣石对视：那双眼睛幽黑而深邃，只要被他看上一眼，仿佛整个人从外到里都要被看得一清二楚，直抵灵魂。
只是现在既然是舞蹈要求，他就不得不照办，同时安慰自己，这是对舞伴的尊重，礼仪之事不能怠慢。
“你、你右脚先往后退一步，左脚往左挪一步，然后右脚并、并过去。”撇开永远的结巴问题，荣石其实是个好老师，每一步都说在点上，许一霖在他的带领之下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还时不时低头看看自己的动作。
“不能低头。”荣石提醒他。
他立马抬起头来，背绷得笔直。
“你、你左脚往前一步。”
许一霖按照他的指示一步一步迈开，可是怎么也觉别扭，完全没有下午看到的荣意荣树或者前不久荣石和鲁宜萱跳舞时的完美姿态。他一边跳一边想着这该是哪里不对呢？明明鲁小姐也是这样踮脚迈步，他应该……
等等？！我现在跳的是女生的舞步？！许一霖心里一惊，恰好荣石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他无意识地跟着指示往前踏，可一落脚便知不对：他没有踩在生硬的木地板上，而是踩到了什么较为柔软的东西——那是荣石的皮鞋。
“啊！”被踩的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倒是自己先叫了出来，“荣大哥对不起！”
“没、没事。”荣石不得已松开手，退开一步活动活动。许一霖看着瘦弱，可一脚踩下来竟有这么大的劲儿，他现在感觉脚上都是麻的。
“我扶你到那边坐一下吧。”
荣石原本想说真的没问题，可耐不住许一霖已经架起他的手臂要带他走，便顺着他的意思到一边坐下歇一会。
“你……这周过得怎样？忙里忙外的没、没也人为难你吧？会不会太累了？”荣石坐下之后活动活动了脚踝，确认没有伤到骨头，等那股麻劲过了也就没事了。
“没有，索爷对我很好，弟兄们也很照顾我，很多事都不需要我动手。”许一霖照直说了，又提了些舞会准备过程中的趣事——其实索杰在电话里都给他做了详细汇报，只是从本人口中说出来又是不一样的味道，至少他看着许一霖的笑脸，知道他是真心觉得快乐。
“那荣意和荣树没、没、没有不听话吧？”
许一霖愣了一下，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荣大哥你这是什么话？大小姐和二少爷的事情哪轮得到我管？”
“哦，哦，我、我就是说，他们有没有捅娄子，给我惹麻烦？”荣石也觉自己失言了，赶紧改口。
“而且大小姐和二少爷是很好的人，他们也都很能干，不会给你惹麻烦的。”许一霖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
“你、你倒是在我这儿把他们都夸了一遍。”荣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我不在的时候，还是需要你、你多照看他们。”
许一霖心想这不是反了吗，自己才是什么都不懂的那个，怎么就成了要多照看荣意荣树两姐弟了呢？
等荣石休息得差不多，脚也不麻了，两个人便重新回到舞池里。许一霖这一次更为拘谨了，轻轻踮着脚，每迈出一步都要犹豫很久，等确认脚尖踩到的是地板而不是荣石的脚之后才安心踏出去。
“你、你放心跳，我真的没事。”荣石安慰他。
“嗯……”许一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目光停在了荣石胸前的领带上。他原以为只是一条普通的藏青色领带，可在近处细看才发现，这领带不正和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同一款布料吗？特别是在追光的照射下，流水暗纹若隐若现，和他身上的纹案交相辉映。
“怎、怎么样，好看吗？”荣石早就注意到他的分神，等他看了一会，才幽幽开口。
“荣大哥带着当然好看。”许一霖点点头。
“那你、你为什么不愿意穿？”
许一霖知道他说的是西装的事，叹了一口气，接话道：“我穿不习惯。荣大哥，我来承德之前，甚至都没有出过村子。我是见过外来的人穿着西装皮鞋，可我总不习惯。”他略微停顿，“就像比起咖啡，我更喜欢茶，或者只是一杯热水也行。”
“你不、不喜欢我的咖啡？”
许一霖有点哭笑不得，不是在说咖啡吗，怎么又牵扯到荣石的手艺上去了？而且他只是不习惯，又不是讨厌。再说茶道在中国有几千年的历史，他们这些偏远地区的守旧派——这是他在报纸上看来的，一时接受不了新事物，不也挺正常的吗？
“不是不喜欢，就是……”许一霖低声笑着，脚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抬头认真地看着荣石，呼出的气息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对方脸上，“就是暂时还喝不惯，荣大哥你真的不用在意，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荣石只觉得呼吸之间净是许一霖的气息，青年身上那股朴素单纯的味道算不上有多好闻，可对于今晚穿梭在各种酒气香气浑浊不堪的人群之中的荣石来说，这样简单的味道倒是能让他安心下来，心情一下子也放松了不少：“那、那要是我以后天天给你煮，你、你会习惯吗？”
“呃……这个，我不知道。”许一霖有些疑惑，“可是咖啡除了提神还有什么功效吗？为什么我一定要喝？”
“啊？哦……不没什么，我、我就是想让你尝尝。”荣石被他这么一问，也是愣住了，细想一下，许一霖说得不无道理。他这样逼问，不过是想要个确切的答复而已。
然而其实结果显而易见，许一霖还没有把他想到那个方面去，他现在做的一切不过是对牛弹琴，无论怎么表示，只会是无用功罢了。
思绪及此，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荣家大少爷未免觉得有些挫败。
不过下一秒，许一霖的声音又重新给他点燃了希望。
他说：“不过如果荣大哥想煮，我不介意天天给你试。”
荣意和荣树从门口回来，就看到偌大的舞池里就只有两个人在没有音乐的情况下数着拍子跳舞。转身的时候跳女步的那位还经常出错，不是踩到脚就是整个人因为重心不稳而往前摔，幸好男伴把他接住护在怀里，才不至于让这舞跳不下去。
荣树看了几眼，感叹：“我从来没有见过咱哥跳舞跳得这么狼狈。”
荣意白了他一眼：你的重点呢？
“大小姐、二少爷，车已经备好……”门外的索杰进来通知他们上车，同时看了一眼场内，“要不你们先回去，我待会再安排一辆车接大少爷和许公子。”
“哎呀真是辛苦你了。”荣意心里给自家管家竖了个大拇指，比她家兄弟多吃十几年饭果然就是不一样，一看就是个过来人，不能更懂！“荣树你先上车，我和索爷说几句话。”
荣树憋着嘴：“切，你们说啥我不能听？真是的！”但是他还是很听姐姐的话，抱怨完就乖乖出去上车了。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索杰识相地靠过来，低声问道。
“今晚一玮哥跟我说，我哥退婚了，你觉得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呀？”
“大少爷向来就对这门婚事不认同，只是一直拖着而已。现在忽然下定决心退婚，无非就是找到对的人。”说完眼睛往舞池内看去。
荣意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在我们家这么久了，也知道我哥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谁追求过谁。虽然他在其他方面很厉害，但是不得不承认人无完人，所以呢，我觉得我们得多操点心。”
索杰一脸了然：“那是自然。大少爷也不小了，立了业，现在该成家了。”
—TBC—
许一霖：大小姐和二少爷的事情哪轮得到我管？
荣意：管管管！你是大嫂怎么不能管！我最听大嫂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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