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三unitedddowo
【楼诚衍生/荣霖】江流石不转（二十一）
《箭在弦上》荣石 x《围屋里的桃花》许一霖
吃喝玩乐谈恋爱【没有肉
全都是扯谈，OOC瞩目
大少奶奶气场初现
《江流石不转》
第二十一章
长桌上放着精致的点心，中式西式种类繁多，但是没有任何一叠被动用过。各人面前的茶或咖啡都冷掉了，满满一杯，无人问津。
荣意悄悄往后挨着椅背休息一下，感受到哥哥的余光瞄了过来之后又立马弹起来坐直了身板，不敢再有其他动静。
“荣石啊荣石，你这次实在太胡来了！”鲁老爷捶指着他的鼻子，“你要是不满意这门婚事，你大可以来跟我们商量，你直接跑去找宜萱，她怎么受得了！”
“我知道这是有不妥，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只有我亲口和她说了，她才会断了这念想。”荣石语气和缓，但说话的态度却没有半分推让。
“那你就不能挑个别的时间，约出来好好谈一谈吗？！”鲁老爷拍着桌子。
鲁夫人也在一边哭啼：“我们家宜萱，一年到头就盼着这个酒会和新年宴会，因为可以和你跳舞，她提前一个月做衣服，这周以来天天在家练舞，到头来你这样对她！”
“正是在这个时机说，她才不会抱有任何幻想。我刚从北平回来，马上就是这个舞会了。要是拖到舞会之后，我怕给了她不该有的希望。”荣石是不想和他们吵的。要是换了别人，不管谁对谁错，从来都是他荣大少爷冷哼一声起身走人。可正是敬重鲁家两位长辈，他才尽量保持友好的态度。毕竟荣鲁两家是世交，共过患难享过富贵，他也不想因为这事而失去这个亲密盟友。
“什么叫不该有的希望？！我们宜萱是会死缠烂打的人吗？！”鲁夫人抹着眼泪，气势倒是更凶了，声音也高了好几个八度。
荣石不为所动：“我只知道她很喜欢我。”
“既然知道她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因为我知道我不爱她。我荣石不会娶一个我不爱的人，这对她、对我来说都只会成为一段噩梦。”荣石闭了眼，片刻后又睁开，“我要是娶了她，就是真正的辜负了她。”
鲁老爷气得直跺脚：“什么叫辜负了她，你现在退婚就是辜负了她！”
“这段婚约本来就不合理，你们当时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咳咳，荣石，我还是得说那句，”鲁一玮插话道，“当时你在外领兵，我们都联系不上你，荣老爷又在弥留之际，不能再耽搁了，才会这样的。”
“耽搁？那么现在看来到底是谁耽搁了？”荣石冷笑一声，左手覆在右手之上，摸着他那只红宝石戒指。
两边各执一词，都不肯退让，气氛一下子就降至冰点。荣意左看看右瞧瞧，觉得自己有必要做这个中间人了。
“哥，你不在场你不知道，咱爹是真的记挂着你。他这一辈子就盼着荣家开枝散叶，我和弟弟还小，他也不好做什么安排，就唯独你。他说后悔让你进了部队，希望你一回来就能娶妻生子，过点安稳正常的生活，所以才拉着鲁叔叔要给你定亲的。”
鲁夫人随声附和：“就是啊，当时我们都在，听得一清二楚。”
荣石心知妹妹是要给他一个下台阶，可是他不能放软，感情也好婚约也好，这是必须快刀斩乱麻才能处理好的。
他斟酌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既然是为了我爹，那你们也该知道，这些事不能算数。”
“哎呀荣石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的！”鲁夫人哭丧着脸，“你就不怕荣老爷来找你！”
“我荣石自问无愧于天地。”荣石微微颔首，“要是我娶了宜萱，那我爹倒是真的要来找我了。”
“你是真的要退婚了？”鲁老爷知道这个问题是真的不能谈下去了，荣石的强硬态度是他们所没有料到的。他们原本以为荣大少爷刚从部队回来，只是心性未定，难免会觉被这婚约绑住了自由身。只要过几年稳定下来，自然知道家庭的好，就会老老实实地成婚了。
“是。”
“那你打算怎么说？全热河的人都知道我家小女和你是订婚了的。”
荣石正色道：“由你们来宣布，这婚是你们退的，至于是什么理由我都可以接受。退婚以后，我会给你们各个方面的补偿，你我两家依然是盟友。”
“可是……”鲁老爷欲言又止，荣石也不催他，只等他自己提要求。
然而这时索杰从外面回来，手上拿着几张纸，脚步急促。进来之后也不管他们正在商议什么，站到荣石身边在他耳边说事。
荣意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回事，可见哥哥脸色越来越凝重，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只能故意直起身子去瞄索杰手上的纸。
“……大概是这样，我已经安排手下去找造谣者，但市面上流传的这些不太好处理，要不要让人把它们收回来？”
荣石盯了一眼，摆摆手：“不用，找到源头自然不攻自破，现在去收就欲盖弥彰了。”
索杰得了令，打算告辞出去办事。刚走了两步又被荣石叫回来：“许公子现在在哪？”
“我出门的时候还在家，有二少爷陪着。”
“嗯，去告诉荣树，今天不要出去了，和许公子在家歇息吧。”
索杰走后，荣意想把桌上那几张盖着的纸捞过来看，却被荣石一把拍了手，再瞪一眼，只能悻悻地收回。
“哥，怎么了？”荣意揉了揉手背，满脸委屈。
“多事。”荣石调整了情绪，这才重新面向鲁家三人：“关于我们两家退婚的事，外面传起来了。”
“二少爷，我怎么觉得今天的集市有些奇怪？”许一霖稍稍往荣树身边靠了一点，低声问道。
早饭过后，荣树和他在花园逛了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前者便邀他出门，到集市去看看。许一霖昨夜纠结了很久，最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今早起来精神不算特别好。原本还惦记着今天是不是也要到咖啡厅去管账，幸好索杰来说了今天荣石和荣意有事，咖啡厅休息一天，他才能放一天假。
不过来到街上还没走多远，他就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街上的人在他们经过时都或多或少地把目光投过来，继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嗯……是有点奇怪，我去问问。”荣树走到一家卖香烟火机的店面前，一边拿起打火机掂量，一边问：“老板，今天生意如何？”
“哟二少爷好。”老板恭恭敬敬地回答，“托您的福，还不错。”
“是吗？可我看怎么大家好像都只看不买？他们在说什么啊？”荣树侧着身子，指了指街对角墙角里的几个从刚才开始就对他们指指点点的人。
“呃、这个……我们小人物的市坊闲语，您听了也是浪费时间。”
“噢？可我就想听听，我哥说了要我多了解民间疾苦。”荣树倒是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放下打火机之后向许一霖招招手，和他一起径直走了过去。
“……哎我听隔壁的七姑说，昨晚鲁家小姐自杀进了医院，因为荣大少嫌弃她要退婚！”
“什么什么？可是我刚看到小报说，是因为她自己不检点才被嫌弃的。”
“瞎说！我今早听到的内幕消息，是荣石去北平谈生意的时候那个那个了……鲁小姐伤心欲绝才想不开的！”
“你们在说什么？！”荣树怒火中烧，许一霖没拦得住，就见他揪过其中一个人的衣领，一拳打了过去。
“啊啊啊！二少爷饶命！”那人挨了打，哭着大叫，“我、我我只是听别人瞎说的，我该死，我该死！您不要放在心上！”
“说！是谁说的！说不出来我就有你好看！”
“我、我就是吃早饭的时候听六婶说的，六神她是听隔壁老王说的……”
荣树依旧怒不可歇，一把把他丢到地上，抬脚就想踹过去。
“等等！”许一霖这一次终于拉住他了，嘴上说着的同时也不停给他打眼色，“二少爷，这些流言蜚语天天都有，他们也只是茶余饭后一点谈资，无谓大动肝火。”
难得的是荣树这次懂得了他的深意，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只是朝那人呸了一句：“今天就看在许公子的面子上放过你。谁要是再这样无风起浪，我荣树绝对不会放过他！”
等人群散后，荣树悄悄拉过许一霖问：“许公子，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教训这些造谣的？”
许一霖看着满街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的人依旧很多，只是都更小心而已。他自己也不禁压低了声音：“如果是空穴来风，我们什么都不管，流言很快就会自行消散。但是如果我们反应过激，这事反而就坐实了。”
“那我们现在就什么都不管？”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回家和荣大哥商量吧。”
—TBC—
荣树：哥，这锅我能不能不背，你要是早些让索爷打电话来，我绝对不会带着大嫂出去！
荣石：→_→
荣树；好好好都怪我怪我怪我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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