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

【金光/主撼夙】太平调(一)

一直想看一部没有阴谋没有背叛没有三角恋的狼朝宫禁录【xxxxx】

只可惜自己动手写出来的依然是狗血言情风_(:з」∠)_

一句话大纲:大伯没有被陷害,带着大舅环游苗疆推副本~

第一次写布袋戏同人,OOC请见谅


《太平调》

第一章

 

苗疆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寒冷。

 

夙站在荒原之上,凛凛北风穿刺着他的躯体,茫茫沙尘迷蒙了他的双眼。正前方只隐约能见人影,那是一个高大魁梧的轮廓,陌生而又熟悉。

 

“……你们该死!你们都要死!”

 

喧嚣的风暴吞没了一切声音,但他却是“听”到了这句话。嗓音要是再清澈些,就该和孙王子的相当了。

 

夙看着这个人影步步逼近,正要问话,就觉一柄大刀破空而来,刀身划破风沙发出铮铮鸣响,伴随而来的是比风暴更为猛烈霸道的气劲。战斗的直觉让他做出了抵挡的动作,于是“当”的一声长响,最后在他胸前稳稳抵住大刀的是他从不曾见的刀具,银蓝刀光映在对面人的脸上,只一瞬,惊起一片波澜。

 

孙王子。

 

大刀被阻后没有过多纠缠,迅速撤回,变势,又再落下,又再被阻。第二刀、第三刀,如此反复。以命相博的气势,硬是打出了切磋武艺的氛围。

 

双方好似都看破了对手的套路,又或者是某种意义上的心灵相通,战至百回,依旧不伤分毫。但百回之后,心态已变:年轻的近侍终于意识到,眼前交手的确实是他的孙王子,苗疆战将天阙孤鸣。

 

他想喊停,想问清楚,然而张了嘴却发不出半点声响,口腔内空荡荡的感觉让他觉得不适,一股怪异的感觉蔓延心底。

 

辩解说不得,战亦停不得,夙在进退两难间,选择了以伤势换取时间,在受了天阙孤鸣砍来的一记不伤及要害的侧刀后,他顺势滑出数丈,趁机在地上刻字。

 

「孙王子,发生何事?」

 

“你现在来问我发生何事?是要我将你的无耻背叛再说一遍吗?”天阙孤鸣怒气更盛,刀法也越见生僻凌厉。

 

夙见一句毫无效用,只得再硬承一击,又写一句。

 

「夙绝不背叛」

 

谁想对方看到后愣了一下,大刀偏离几分,险险落在他身侧的地上。夙借此机会,又刻下一句,写完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误会,请明察」

 

天阙孤鸣盯着地上那行字,静默了许久,最后仰天大笑,笑声中既有狂傲之意,又带断肠之苦,最后竟汇成无止的恨,他笑罢,才回答:“哼,好一个误会!你备下的说辞,就留着去见阎王吧!”

 

沉寂过后便是第二波的爆发,夙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心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自己整个人倒飞出几十步开外。

 

后脑重重地撞在地上,夙确信自己昏阙了瞬息,继而在难以抑制的恶心的呕吐感中清醒。他翻身猛地一阵干咳,撑起身体的手剧烈地疼痛着——那绝对已经折了,他向来对孙王子的出手有十分的把握。

 

空荡的口腔内只有喘气声,再没有别的声响。在辩解不得的情况下,他无能为力地看着正前方,天阙孤鸣正提刀走来,抬脚便踩在他的胸膛之上。

 

着力点立刻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夙挣脱不得,身体本能地往后躲,进而被更用力地踩在沙地里。

 

他仰头看着他,那双认知中永远明亮热烈的眼睛,如今只有伤,只有怨,只有恨,只有仇。

 

唯独没有情。

 

 

 

时至深夜,苗军主帐内灯火通明,作为主将的天阙孤鸣正点阅各营兵册粮草,以统计战损。今日一战一举歼灭附近一带四个山头的势力,耗损不在少数,虽不至于元气大伤,但也需得休养些时日。加之临近年关,天气又寒,向西推进的计划,大可待到来年开春再续。

 

军中几个副将也是这个意思,兵贵神速道理不假,但张弛有度方可进退自如。自年初出兵至今,苗军已前行六百里,沿途扫荡各个山头的势力,一年的战绩统合,远远超出苗王的预期。

 

天阙孤鸣翻着书册,一目十行地阅过,神色虽是平常,但隐隐有些急躁。

 

烛火旁绕着一只飞蛾,扑闪的翅膀在帷幕上投下跳动的影子,他抬眼看了看,没有理会。

 

书翻过一页,天阙孤鸣闭了眼,吸一口气,一抬手,空中的飞蛾被急促的气流划过,摔落在地,不再动弹。

 

可烛台上的火也灭了,在跳动几下挣扎过之后。

 

“来人,点灯。”

 

守在门口的卫兵拿着火把进了帐,正要点着,门外又传来通报:“报!将军,军医传话,夙将军醒了。”

 

在天阙孤鸣尚未表态之前,旁边的卫兵倒是舒了一口气:夙将军昏迷这大半日,主将虽没有异常,但他们都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烦躁与不耐。

 

天阙孤鸣最后没让那火把浪费,他把卫兵丢下,自己出去了,手上的兵册仍未放下。

 

在这次战役中,损伤最严重的不是先锋营,而是他的贴身侍卫。当他们一同杀入敌营要亲刃敌首时,夙的佩剑在一次正面格挡中折损。敌人的大砍刀乘势而下,就站在不远的天阙孤鸣几乎被溅了满脸的血。

 

那个敌将最终被他当场分了尸,可战事结束回营让军医报告之后,他又觉得这远远不够。

 

“将军。”军医注意到入帐者,也没有停下手上包扎的动作,只是以点头代为行礼。天阙孤鸣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而靠着枕头闭目养神的病人似乎还有些迷糊,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刚想起身行礼,就被对方的大手摁住头顶,硬是把他压回床上坐好。

 

“孙王子,这么晚了你该……”

 

“这是怎么回事?”天阙孤鸣无视了他的话,转身去问军医。

 

医者用力扯紧了绷带,确保不会轻易松开,在接收到夙吃痛的抽气声之后才开口:“夙将军梦中惊醒,扯裂了创口,臣不得不重新固定。”又换了更温和的语气对病人说:“将军请忍耐,得确保创口不会再裂开。”

 

重伤者点了点头,可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扭曲。

 

军医包扎完毕,收好了药箱,起身朝天阙孤鸣行礼:“夙将军已无大碍。各营还有不少伤患,臣乞先行告退,明日再前来换药。”

 

“去忙吧。”天阙孤鸣拉过一把椅子——这是他在夙帐内专用的,直接坐了下来。

 

“孙王子?”夙披好外衣,稍微坐正了些。

 

“你醒来,我就安心了。”

 

“连日征战,你应该早些休息。”

 

“哈,”天阙孤鸣轻笑一声,“战事结束,能休息的时日很长。”

 

夙语塞,他深知天阙孤鸣绝不是三言两语就听劝的人,再说下去也是浪费精力罢了。

 

“你梦到了什么?我的贴身侍卫也会有害怕的事?”他不说话,不代表天阙孤鸣不会找话说。

 

“这……”夙明显有些迟疑,“没什么,小事而已。”

 

天阙孤鸣挑眉:“我不知道我的贴身侍卫还需要瞒我。”

 

夙沉吟一阵,最后不确定地开口:“如果我说梦到了你……娶了我的小妹?”

 

“嗯?你觉得我会待她不好?”

 

“不,还是算了。”他闭了嘴,打定心思不再透露半分。

 

见对方再一次沉默,天阙孤鸣略一思考,笑道:“你要是挂念家人,就快些养好伤。等你能上马了,我们就回朝。”

 

“啊?”夙起初是有些惊讶,可转念一想,此役损伤不少,补充战力是必须的。况且东苗已平,作为征讨军主帅回朝述职也是平常不过。再三,临近年关,王室成员当该齐聚一堂,共享天伦。“好,我当尽力。”

 

“那就休息。”天阙孤鸣站起身,挥掌扇灭了烛火,看他躺下之后才出帐。在门前回头一望,眼眸闪着幽幽蓝光。

 

夙听见他说:“回去之后定当寻一把配得上你的兵器。”


—TBC—

(二)

PS:几个月前看的魔戮,时间轴不是很记得了,有bug欢迎指出

评论(4)

热度(31)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