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

【明家中心/楼诚】苏氏行医录

  • 这是一个势必要写遍剧里每一个路人视角的楼诚文的lo主_(:з」∠)_

  • 这次是苏医生视角√

  • 万能的苏医生的说媒录

  • 全都是扯谈



《苏氏行医录》

 

 

(上)

乱世之下,毫末之人太多。我也是其中一个,因而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姓名。我曾被组织送往苏联学习,本质是个医生,就叫我苏医生吧。

 

我家是个医药世家,听说祖上还是御医,家里放着当年皇上赏赐的金漆招牌,真真是光宗耀祖。

 

可是这个时代,还想像爷爷那辈子行医江湖救死扶伤劫富济贫什么的简直白日做梦。战乱之时,给个大户人家当私人医生,倒是能混个好日子过。

 

不,我不能这么市侩,我给明家当私人医生,并不是为了钱,而是党给予我神圣光荣的任务,需要我发展他们成为革命的储备力量。明氏家大业大,妥妥的银元玩家,如果能把他们发展成为红色资本家,那对我们的革命活动是极大的支持。

 

呃……好吧这可能还是为了钱。

 

同行有些不明真相的,经常会很羡慕我:明家几位当家人都很年轻,身体好得很,不会有大病,你的日子倒是很休闲啊。

 

呵呵,我就呵呵。说出这话的,只能说明你太连清了。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翻开我的出诊记录,你会发现,你会讶异,我的出诊记录——比你们的厚了一倍。

 

嫌我说得啰嗦,那就归结为一句话:

 

明家姐弟,一对大写的弟控。

 

“喂,您好,我是苏医生。”无数个夜晚,我在诊室看医书的时候,电话一响,保准能听到桂姨的声音:“苏医生,这么晚打扰了。大小姐让您来一下,小少爷摔着了。”

 

听到这话,我知道就得拿着医药箱往他们家赶。要是去晚了,说不定明小少爷的伤口都要好了。

 

一进明公馆大门,明家大小姐就急忙迎出来,拉着我的手:“苏医生你快来看看,我家明台下午被他大哥骂了一顿,上楼梯就摔了一跤,哭得不行,你得好好检查一下有没有摔到哪了!”

 

我已经习惯了,一般明小少爷受伤的前因后果都没什么逻可言辑。

 

“……我就让他晚饭后复习一下功课而已。”明家大少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脸上颇为郁闷。

 

我拍拍她的手背,让她安心:“没事,小少爷向来身体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好好看看。”

 

离卧室还有十来步路,就已经能听到明台的哭闹声。根据我这若干年的经验,一般小孩子的伤势与哭闹的音量成反比。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是很有道理的。

 

我进了房间,就见明台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门这边。我给明镜一个让她安心的眼色,然后径直走向床边。

 

“明台,苏医生在这,来,给我看看你哪里不舒服啊?”我轻轻掀起被子一角,确保明镜那边看不到。

 

果然,这小团子扑过来,对我笑了笑——这笑容我见得多了,然后开始飙起了演技:“哎哟苏医生!我……呜呜呜,头痛,胳膊也、呜……”

 

“有这么严重吗?该不是摔到脑袋了吧?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明镜听着急急走上来。

 

“他就摔了一个台阶……!”不知道什么时候,明楼这个做大哥的也站到房门前,远远看着。

 

“没事没事,”我一边把明台抱回去好好躺在床上,从医药箱里拿出听筒和电筒,例行公事给他听了听心跳查看查看五官,又拿了片维生素糖片给他含着,这才起身跟明镜说:“伤倒没有伤,就是受了惊吓,心神不定。我给开点孩子喝的安睡茶,这几天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明镜揪在胸口的手终于放下了,又朝床上看了几眼,然后马上拉我出去,“让他好好睡吧,我们下去说。”

 

走到门口,明家大少爷刚好挡了路,明镜指指他,明楼立马退开让我们出去,那姿态……唉,我都要可怜他了。

 

回到一楼大厅,我连药方都不用开,直接从医药箱里掏出早就准备好了的安睡茶包,交代明镜让明台一天喝两次,睡前一服就好。明镜一直说着谢谢,拿着那几个茶包像拿着仙丹灵药一般。

 

我收拾好,起身往外走:“没什么的,你就放心好了。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吧。”

 

“好,辛苦你了。明楼!送苏医生出去,给找一辆黄包车送人家回去!”

 

“……大姐,我早跟您说这小子没事的,您别老这么急,容易伤身啊。”明楼很听话地跟出来,但似乎他们之间还是不免来回几句。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骂他,他会摔吗!”

 

“他不就是不想复习功课吗。大姐您这么宠着他,他将来不过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

 

看看,在弟弟的教育问题上,这两姐弟还是有蛮大的分歧啊。

 

“那也不能逼得太紧啊!等他好了,你给他补回来不就行了吗!”

 

我今天也依旧没有搞清你们家到底谁是亲生谁是收养的。

 

但是我知道明家大小姐的弟控晚期是治不好的了。

 

 

 

(下)

原本的原本,我是有一个自己的诊所的,用作组织上的一个联络点,平时也会给别人看看门诊,以此作为掩护。

 

不过,近来忙得我已经无暇顾及门诊了,甚至连组织电台发来的消息,也差点接收不上。

 

缘由不过是某天下午的一个电话。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我正在书房里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伟大理论,看得入迷,许久才听得进电话响,想来也响了很久,竟然都没有挂断。

 

“喂,您好,我是苏医生。”

 

一般就只有明家会在这种时间给我打电话,我想着明台也有个来月没有“生病”了,也是时候来个感冒发烧之类的了。

 

其实还有一个更快捷有效的办法:孩子生病老不好,多半是废了,打一顿就好。

 

嘘,这话不能说。

 

然而意料之外的,电话那头并不是桂姨,而是明家大少爷明楼:“苏医生,您好,得麻烦您跑一趟。”

 

“明台少爷怎么了吗?”我觉着奇怪,什么大事得劳烦明楼亲自打电话?

 

“不,明台没事。您来的时候多带些外伤药……安睡茶也带点吧。”第一次自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较面谈时相比,竟听得出些许颤,是我这电话用久了声音失真了吗?

 

“好,我马上到。”

 

这个时间要等到一辆空的黄包车有些难度,因而我到达明公馆已经是快一个钟头之后的事了。下了车,一个小仆把我领进去。嗯?桂姨呢?

 

小仆把我带进了一楼的书房——也就是明楼的房间。在床上睡着一个孩子,看上去又小又瘦,脸上还有不少淤青,大概就七八岁的样子。他好像有点不太自在,睡在床上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眼睛四处转,又经常偷瞄坐在床边的明楼。

 

“明少爷。”我放下医药箱——今天这个比为明台出诊时重得多。

 

“啊,苏医生来了。”明楼看了看我,然后转身去扶床上那个小孩坐起来,“阿诚乖,让医生给你看看,哪里痛就说出来。”

 

小孩有些别扭,也不太愿意别人碰他。明楼又是哄又是说,让他把衣服脱下来,给我仔细检查。

 

这衣服对于他来说也大了点,而且样式看上去很眼熟……咦,这不都是明楼以前的旧衣服么?

 

当我把视线放回孩子身上,差点要被吓跪。这孩子到底遭受了什么,为什么身上全是伤?!哪些个人的竟然这样丧心病狂地对待一个孩子?

 

我给他一一查看了伤口,他背上就没一块地方是完好的,烫伤烧伤钝器撞击伤,还有很多鞭痕,新新旧旧数不胜数,有些地方还发了炎,再不好好处理,就麻烦大了。

 

小孩身子一直在抖。我看了一会也不忍心,让他赶紧穿上衣服。

 

明楼看他冷得厉害,干脆一把把他搂进怀里。

 

也是难得啊,看到明家大少爷这般有兄长气概。

 

趁他们抱团取暖的时间,我去问仆人要了点热水,掺和着消炎药膏,打算先给他涂药。

 

“我来吧。”明楼接过药和棉签,“他现在还是怕。”

 

我点点头:“行,我教你。”

 

我后悔今天出门前没有先看看黄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夭寿啦平常连药都不会喂给弟弟的明家大少爷竟然主动提出要帮人上药!

 

讲真,他的手法很轻,涂得也十分仔细,还会时不时询问孩子疼不疼有什么不舒服的没有,那细心程度较之明镜对明台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站在一边看着,这妥妥的都不需要我指导他怎么做了。

 

这种温馨的粉红泡泡是怎么回事?银元玩家还自带背景了是么?

 

上好了药,明楼又帮他好好包扎。小孩子特别听话,还任他在肩膀上打了个蝴蝶结,然后才穿好衣服躺回去,末了小小一声:“谢谢大少爷。”

 

“你叫我什么?”

 

小孩眼里顿时湿润了,眉头都要皱到一块去:“……大、大少爷。”

 

“我说了,这里没有什么少爷小姐,我是你大哥,我大姐就是你大姐,明台就是你弟弟,知道了么?”明楼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气,又有些无奈。

 

“嗯,知道了大少……大哥。”小孩乖乖地点点头。

 

明楼把药瓶递回给我,然后又回去给他掖好被角,摸摸他的头:“睡一会吧,我和苏医生给你拿药去。”

 

“药苦吗……”

 

“呃,是会有一点。”我插了一句。

 

“没事,大哥喂你,不会苦的。”

 

瞎说!上次我给明台开药的时候,你明明还吓他这药苦得要死哦。

 

我今天算是搞清你们家到底谁是亲生谁是收养的:从弟控这一项就能看出,你和明镜果然是同胞姐弟。

 

前面说到我接下来会忙得不可开交,这是真话,试问哪个私人医生需要天天上门给你看看新来的弟弟的今天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长高长壮!还有老是问我身上的伤会不会留疤痕是几个意思?

 

我一怒之下,给他开了一瓶女性专用祛痕膏。

 

然后果不其然地就在第二天例行上门复查时看到他追着阿诚弟弟要给他抹。

 

好吧,看来明家大少爷的弟控症也发作了。和他姐姐一样,一发病就是晚期,我也是治不好的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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