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

【伞修橙亲情向】蝴蝶，蝴蝶

安徽高考作文题。

一个极为无聊的日常故事。

第一次写这三个人，把握不好性格，OOC

剧情需要引用了一段蝴蝶的百度百科，应该都看得出是哪段吧。

《蝴蝶，蝴蝶》

 

01.

 

“嗯？蝴蝶是什么颜色的？”

 

叶修咬着烟说话，香烟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上下摇摆。他盯着前方看，偶尔眯起眼睛，像是在认真思考。片刻之后用手肘敲击旁边的人，说：“喂，沐橙问你呢。”

 

旁边的青年摘下耳机，稍稍有些不满：“干什么？我正忙。”

 

叶修给他使了个眼色：“沐橙问你蝴蝶是什么颜色。”

 

苏沐秋赶紧转身，同时笑了起来：“啊，沐橙放学了啊，怎么了？”

 

苏沐橙背着洗得有些褪色的帆布包，手上抱一本书，材质很好，应该是报刊亭里那些卖三四十块一本的杂志——明显是借来的。她翻开一页，递过来给哥哥：“老师布置了作业，要观察蝴蝶的颜色，一个月后交一份观察报告。”

 

苏沐秋接过来看几眼，网吧里光线比较暗，又烟雾迷绕，他盯了一会，还回去：“嗯，等练完这几个号，我们去西湖边看，那里花多。”

 

叶修白了他一眼：“现在是冬天，你是从电脑里变出蝴蝶的吗？”

 

“……”苏沐秋愣了一下，然后安慰般地拍拍妹妹的肩膀，“没事哥哥肯定有办法，你不用担心，先回家做作业。”

 

苏沐橙点点头，将杂志盖上，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跟两位哥哥道别之后灵活地在电脑桌之间穿梭，走出了网吧。

 

苏沐秋看着她的身影出了大门消失在马路上，才回头继续捣鼓。叶修正在为别人的号练级，他则在编辑器里捣鼓着装备，这已经做废了一次，再来材料就要消耗完了。

 

“你说的有办法，最后该不会是上网搜个图片完事吧？”叶修专注地打怪练级，却又冷不防地问他一句。

 

“……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叶修腾出手把烟头摁熄。

 

“那就不要说话，好好练级。”苏沐秋抱怨，“烟抽这么多，浪费钱。”

 

“没有办法你答应她干什么？小女孩天真易骗，你说什么她都信。还有，我这烟是用我的钱买的，你管这么多？”

 

“好好好，给点时间我想办法，行吧？练你的级去，我们交那点钱只够上到七点半。”苏沐秋抓抓头发，把烦心事先堆一边，一头扎进去继续研究装备。

 

期间又有人来挑战，叶修正在刷一个副本没时间，苏沐秋抽了点时间换上秋木苏，把来者虐一顿后妥妥收下今天的加菜钱，然后时钟短针已经指向七了。

 

叶修的一叶之秋在第一区赫赫有名，知道他本人在这家网吧的人都会跑来挑战，苏沐秋发挥了他的商业头脑，决定每次挑战都要加点赌注，这样一来就能多了笔额外的收入。苏沐橙记忆中过得最好的那周，每天她都能得到一瓶鲜奶和一个小蛋糕。

 

“哎，要是天天都有人来挑战，就能给沐橙换个新书包了。”出了网吧，苏沐秋一边数着口袋中的纸钞钢蹦一边感叹。

 

室外风大，叶修拉紧了围巾，双手插袋，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再看旁边的苏沐秋，穿件外套就了事，连围巾都不用，直挺挺地走着，还在数钱，像是并不觉得冷一样。

 

“啧，像个暴发户。”

 

“就是身体比你好。”苏沐秋得意地翻个白眼，“毕竟南方人，没有暖气自带buff。”

 

“早知道去云南算了，当初谁骗我H市冬暖夏凉的。”叶修又哆嗦一下，加快脚步，“赶紧的，买了菜就回去，你妹妹要饿了！”

 

“来了！”苏沐秋将钱放在贴身口袋里，拉上链子后还郑重其事地拍了拍，然后大步跟上，“别催，冷了一边待着。”

 

“你一定是个怪物，这么冷的天人都冻坏了，你居然还觉得有蝴蝶。”叶修摇摇头，“智商。”

 

“滚，我就抓一只给你看，让你知道我的本事！”

 

“就你那本事……诶，你那'散人专用超级无敌史上最强绝世武器'怎么样了？再失败自己刷材料去，灵猫副本打得我都吐了。”说着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快啦，离成功不远了。”提起这个，苏沐秋眼前一亮，轻度因营养不良而显得较为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自豪的光彩。

 

“是就好，我等着看你从零级开始练。”

 

就这么地过了几天，周末熬夜练级的叶修回家躺了一会，苏沐橙在旁边做作业，就听门边哗啦几下，苏沐秋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满头大汗，手里揪着一个破塑料袋。

 

“哥哥？”外面下着雪，青年肩上发梢全挂着雪花，苏沐橙踮起脚给他拨去那些白点，可对方却毫不在意，反而拉住她把塑料袋一抖。

 

“你看我捉到了什么？”

 

叶修被这几下动静吵醒，爬起来看了看那两兄妹：“哦，下雪天居然有蝴蝶？居然还被你抓到？”

 

苏沐秋回头反驳一句：“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先是隔着塑料袋戳戳里面的物体，然后再松开手把它放出来。“蝴蝶”扇了几下翅膀，飞出来扒在他的衣服上，没了动静。

 

“诶……？”苏沐橙凑过去看，水灵灵的眼睛睁得极大，仔细地盯着那只“蝴蝶”。

 

“噗哈哈哈哈哈哈。”叶修走过来瞄了一眼，继而大笑，“这是蝴蝶？这是蛾子吧？”

 

苏沐秋再去看身上那只“蝴蝶”，确实，蝴蝶体态轻盈颜色艳丽，而这位却像吃胖了似的，顶着一个大肚子，翅膀虽然有些纹样，但总的来说还是色彩黯淡，要是真的是蝴蝶，那也是给它们族群蒙羞的。

 

“……啧。”他意义不明地感叹一声，而后一手抓起飞蛾的翅膀，打开门把它放走，再走回厨房洗手去。

 

“待会别给他看到你失望的样子，你就装出崇拜的样子好了。”叶修弯下身给苏沐橙咬耳朵，然后回到他的被窝里。

 

“我知道啦。”女孩笑着说。

 

“知道什么？”苏沐秋从厨房回来，洗过冷水的双手冻得通红，正搓着取暖。

 

苏沐橙跑过去，小手覆在上面给他暖手。妹妹的手很暖和，但苏沐秋还是推开了。

 

“别，别把你手冷出疮来了。”他走到床边，一手插进叶修的被窝里。

 

“卧槽——！”叶修裹着被子几乎要从上面摔下来，“苏沐秋你妹，呃……”

 

苏沐秋又把手盖到他脸上去：“怎么说话的？！干嘛骂沐橙！”

 

“你滚！”叶修踹他一脚，两人很快扭打到一块。

 

“呵呵，哥哥和叶修感情真好。”苏沐橙收起自己的作业，然后站在一边笑看他们俩。

 

“谁跟他感情好？！”两人异口同声。

 

 

02.

 

这场雪前后下了接近一周，每天早上苏沐秋先送妹妹去上学，再到网吧里找叶修。他又通宵一晚练级，临近年末出了不少新活动，刷起来比较费事。

 

苏沐秋在烟雾弥漫的吸烟区找到了他，此时是上午八点，他看上去还挺精神。

 

“哟，早啊。”注意到来者，叶修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给。”他把新鲜出炉的菜包丢过去，“吃完回去睡觉。”

 

“谢了。”叶修操作着角色回到城内，找了个角落蹲着，然后执起早餐开始吃了起来，“你开机了没？来一盘。”

 

“我不在这边开，烟味难闻死了。”苏沐秋看了一眼桌上的烟灰缸，“小小年纪就是支烟枪，长大了怎么办。”

 

“提神而已，没有上瘾。”叶修笑。

 

“呵呵，我会信？”苏沐秋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拿起鼠标看这个号的资料。

 

“哦，对了，你看这个。”叶修几下吞完这口包子，然后抢过鼠标退回桌面，点开一个网站。

 

苏沐秋凑过来：“这啥？”

 

网站上满屏幕都是蝴蝶，大大小小飞过一片。

 

“荣耀新地图蝴蝶山谷，今晚内测，我给咱俩报了名。”

 

苏沐秋滚动滚轮浏览了一下：“你让沐橙看这个？”

 

“……拜托你看仔细点好不好，有奖品的。一等奖一名奖金五百，二等奖五名奖金一百加两张H市蝴蝶展览的门票，这展我查过，就在月底，一张票要三百多。很划算。”

 

苏沐秋又仔细看了一遍奖品设置，赞同他的说法：“是不错！我拿一等奖你拿二等奖。”

 

“我去你不知道一叶之秋从来没有输过吗？好意思让我放水？”叶修鄙视他一眼。

 

“不是你想去吗？那你自己赢张票回来，多划算。”

 

“什么叫我想去？明明你更需要去见识见识，至少学学飞蛾和蝴蝶的区别。”叶修轻笑一声，“一等奖当然是我的了，我可是一•叶•之•秋。”

 

两个人又吵了一会，期间网管来催他们下机。叶修吞下最后一口包子，含含糊糊抱怨怎么还来催人，下次不来了，还是去嘉世网吧好。

 

苏沐秋吐槽他陶老板那边在装修，过完年才开，我们还得窝在这两个多月，你对人家客气点吧。

 

送走叶修，苏沐秋便跑到非吸烟区开机，继续在编辑器里捣鼓他的装备。

 

晚上九点二十，内测还有十分钟开始，在家吃了饭的叶修悠悠出现，苏沐秋已经在吸烟区换了两台电脑等他。他坐下插入一叶之秋的帐号卡，登入后马上赶到蝴蝶山谷和秋木苏汇合。神枪手正坐在入口处山壁的树枝上，不停地把左轮的子弹卸下、装上。

 

“好慢，刚刚大漠孤烟还有索克萨尔都走过去了，今晚又是腥风血雨啊。”神枪手头顶一个气泡。

 

“……我就在你隔壁，你开口说话不行？”

 

九点半内测正式开始，秋木苏和一叶之秋分开杀出，山谷内一片混战，被惊动的蝴蝶纷纷飞舞，一时之间满屏斑驳。

 

两小时之后，内测结束。杀至红名的神枪手和战斗法师蹲在山谷内一个角落歇息，而现实中两位操作者也都舒了一口气，躺倒在椅子上。

 

“啧……没想到索克萨尔这么拼，平常他不是挺猥琐的么，这次带着小鬼怎么就那么护雏！”叶修感叹一句，“算了，看在是个新人的份上。”

 

“夜雨声烦是新人？呵呵，你打不过就打不过，别找借口。”苏沐秋其实没什么所谓，反正他也不是要追求第一，比起五百块，还是那两张门票更重要。

 

这次算的是击杀数，剑客夜雨声烦高居第一，接着是一叶之秋、大漠孤烟等，秋木苏排在了第六，刚好也是二等奖。

 

“两个二等奖，那就有四张票，多的一张倒卖三百，总收入还是五百，还有三张门票，不错不错。”苏沐秋掏出自己的记账本在上面记下这笔收入，甚是满意。

 

“……所以说，我跟着你们去干嘛，我又不想看。”叶修却是兴致乏乏，“今晚蝴蝶山谷还没看够吗，满屏幕都是。”

 

“别啰嗦，快填地址。沐橙就喜欢我们三一起，不爽咬我。”苏沐秋起身拿过他的围巾，在脖子上绕几圈，准备往外走，“我回家看看沐橙睡了没，待会继续刷本。”

 

 

03.

 

票在开展前一周送到了他们家。快递员找了很久才找到这间夹在楼道里的小房子，时间恰好是中午，熬夜的叶修正在睡觉，拍了很久的门才有人来应。叶修挠挠睡翘了的头发，在收件人一栏签下苏沐秋三个大字，期间快递员还在抱怨，说什么人家居然连手机都没有，地址又偏僻难找，大冷天拍这么久的门都不来开。

 

叶修没理他，关了门，把信封往桌上一放，回到床上倒头继续睡。

 

晚上苏沐秋接了苏沐橙放学，回到家叶修才刚醒，被子搭在头上，双眼瞪着天花板发呆。苏沐橙一进门就把手伸到他脖子上，笑着说：“嘻嘻，叶修，请你吃冰棍。”

 

“嗷——”叶修惨叫一声，摸着已经有点凉的脖子，“大小姐饶命！”

 

苏沐秋把买好的菜放到厨房，出来看到这状况，也是忍不住笑。叶修刚醒就遭遇寒冰掌的偷袭，也算是有些狼狈不堪。苏沐橙没有继续逗他，放下书包后注意到桌子上的信封，拿起一看：“咦？哥哥的信？”

 

叶修这才想起中午被吵醒那茬儿：“哦，沐秋，我们的奖品到了。”

 

“我看看？”苏沐秋接着妹妹递过来的信封，拆开一看，果然是两张红色毛爷爷和四张门票，“好，沐橙，下周末我们就可以去看蝴蝶了。”

 

苏沐橙踮起脚尖看了看门票，脸上虽然没有什么特别意外的神色，但是眼里闪着光：“哇！谢谢哥哥！”然后在苏沐秋脸上啾一下。

 

“谢谢叶修！”又啾了一下。

 

“诶诶？！沐橙你亲我就好了，亲那个家伙干什么！”苏沐秋大惊失色。

 

“呵呵。”叶修抹一把脸，朝他挤眼。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最后一晚他们俩都没有熬夜练级刷本——叶修原本想这样做的，但是被苏沐秋拉住，软硬兼施地把他拖回家睡觉。

 

家里床不过大，他们平常也很少三个人一起睡，今晚就显得局促了。女孩自然睡在最里面，苏沐秋隔在中间，叶修躺在最外。半夜睡不着想起身出去，被苏沐秋一把摁住。

 

“明明我俩下午才睡过，现在怎么可能睡得下？”叶修抱怨。

 

“那也不能动！”苏沐秋放低了声音，“沐橙睡得浅，你一动她就醒了。”

 

“……”叶修满脸无语，不过倒也没有再动，就一直躺到天亮。

 

第二天苏沐橙醒得很早，两个男生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洗漱完毕买好了早餐，坐在床边托着腮看他们俩，以至于叶修醒来一翻身就被吓得要摔。

 

“没事没事，你们没有睡过，是我醒太早了。”她向两位哥哥道了早安。

 

“卧……吓死我了。”叶修爬起来，又踹醒旁边的人，“苏沐秋，起床。”

 

到达展馆的时候离开展还有半小时，现场竟然排出了长长的队伍，都是父母带着孩子来参观，苏沐橙认出了好几个同学，应该都是因为生物老师布置的那份观察实验而来的。

 

“来，跟紧，别走丢了。”苏沐秋牵起妹妹的手，叶修也在另一边护着她，三人一起排队进场。

 

展馆第一层是标本展示厅，人比较少，他们一个一个挨着看过去，让苏沐橙做好笔记。

 

“哇……”女孩看着玻璃板后面的蝴蝶标本，发出了轻声的赞叹。

 

叶修站在旁边，看了一眼：“光明女神蝶，翅展75～100毫米，两性异形，雄蝶具闪亮的金属般的蓝色光泽，绿白色光泽，橙褐色光泽……”

 

苏沐秋大惊：“不是吧？你连这个都会？”

 

“呵呵，哥的厉害你还不知道。”

 

“闪蝶闪光的原因是蝴蝶翅膀上密布着含有多种色素颗粒的鳞片，鳞片结构较为复杂，细微结构是由多层立体的栅栏构成，当光线照射到翅膀上时，会产生折射、反射和绕射等物理现象。”苏沐橙低头读着展柜下面的介绍板，“叶修好厉害，能发现这里有介绍。”

 

“……”苏沐秋跑过来一看，果然如此，“哼哼，好啊你小子又装逼！”

 

“呵呵。”

 

三个人看完一圈，等苏沐橙整理好记录，然后悠然地向上一层进发。现在已经是正午十分，人流量减少，二楼的自然生态馆也没有早上那么拥挤。

 

这里面完全是一个大型的温室植物园，而穿梭在花丛中的各种蝴蝶翩翩起舞。虽然不是什么难得的景象，但毕竟现在是冬天，又落着雪，能有这么个有着夏天景色的地方，还是让兄妹俩有些惊奇。

 

苏沐橙脱下外套，欢快地跑入花丛中，苏沐秋帮她拿着衣服，和叶修一起跟在后面。

 

“难怪票价这么贵，这场面比蝴蝶山谷还好看。”苏沐秋发出感叹。

 

“嗯，”叶修难得同意了他的话，“是比电脑里的好看，用来做团战地图应该不错，可以潜伏偷袭。”

 

“啧，到哪都不忘游戏，你干脆住进荣耀里算了。”苏沐秋埋汰他，可眼前被几只翩翩飞过的日光蝶吸引，“咦这翅膀的质感好特别，荣耀里好像也有蝴蝶材料，不知道用来做扇面行不行……”

 

“啧，你出息呢？”

 

“哥哥，叶修，”前面的苏沐橙呼唤道，“快来这边看。”

 

 

04.

 

那之后的半个月又这么风轻云淡地过去了。苏沐橙快要期末考试，苏沐秋和叶修两个人为了不打扰她，干脆日夜颠倒：白天回家睡觉，晚上坐镇网吧下本代练，要不就是抢boss抢材料；早上回家送苏沐橙上学，然后睡觉，下午接她放学，晚饭后继续窝在网吧。

 

某天两个人睡醒去接人的时候，在校门口却见到苏沐橙一个人站在那，脸上有些委屈，抿着嘴憋眼泪。

 

苏沐秋赶忙跑过去：“沐橙？怎么了？”拇指轻拭眼角的泪珠。

 

叶修也走过来：“别哭，哭了不好看。”

 

“唔……我没什么，”苏沐橙自己擦了擦眼，深吸一口气，“哥哥和叶修不用担心。”

 

“你先告诉我怎么了？”苏沐秋见妹妹这样说，也知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心里放轻松，但同时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嗯……之前的蝴蝶观察报告，老师今天评讲。他说其实在电子显微镜下是没有颜色的，我们看到的并不是真的。”苏沐橙简练地说了个大概。

 

“呃……他是闲着没事吗？”

 

“我在想，如果我们看到的都是假象，那生活会有什么意义呢？”苏沐橙抬头看天。今天难得地放晴了，天空一片蓝意。

 

“这里明显不对呀！”一直没说话的叶修开口。

 

“？”两兄妹转头看他。

 

“电子显微镜又不是用光成像，看到什么都是黑白的啊。你们老师真的是专业的？”叶修一脸理所当然。

 

“沐橙上的是好学校，老师当然要比你靠谱。”苏沐秋又在埋汰他，“你小学毕业了没？”

 

“什么话我还读了初中的！”

 

“是吗？可是现在逃学了吧，还不是没毕业？”

 

“呵呵，总比你好。”

 

“……诶，哥哥先让叶修说完吧。”苏沐橙即使阻止了两位的又一次斗嘴。

 

“好，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苏沐秋停下来让他说。

 

“这么多问题，你怎么不去百度一下啊？”叶修挥挥手，不屑道。

 

“……”对方停顿三秒，“叶修你等着！今晚竞技场见！”

 

“好，看来沐橙那本笔记上我的胜场又能加一了。”

 

至于苏沐橙最后有没有在她的记录两人对战记录上为谁添一笔，她已经不记得了，反正那个数字也不会再变了，里面的每一笔都是分辨不清的过去，也没有分辨的需要。

 

不过她还记得，记得非常清楚的是后来的一段话。

 

“沐橙，哥哥不知道你们老师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觉得，我们能用肉眼看到蝴蝶的颜色，而它们又这么漂亮，这不就够了吗？有些事情，难道不是信则有，不信就无吗？你觉得它们就是彩色的，那就是彩色的。”苏沐秋弯下腰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仔细盯着她的眼睛。

 

“嗯，我相信是真的，因为它们真的很漂亮呀！”苏沐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而且是我们三个人都真切看到的，这些都是真实存在而不可改变的。

 

她在心里补一句。

 

晚上两个男生又例行地出门去网吧，H市一月的夜晚寒意逼人，连苏沐秋也要裹紧衣服，两人几乎是一阵快跑。

 

“你下午说的，是真的吗？”苏沐秋忽而开口，“什么显微镜是黑白的。”

 

“当然，我从来不骗人。”叶修点点头。

 

“那如果她老师说的是真的，我们看到的是假像，你也会照直说吗？”

 

“当然，我说了我不骗人。”

 

“那你觉得我这样说合适吗？”苏沐秋忽而停下，站在了原地。

 

“虽然听起来很中二，不过也有些道理。再说小女孩天真好骗，你是她哥你说什么她都信的。”

 

“啧什么叫中二，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好吗！”苏沐秋大叫，“我这是在教育！家庭教育！不是要骗她！我骗她干嘛！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你傻啊？”

 

“行行行，没骗没骗。”叶修忍不住抽出缩在口袋里取暖的双手去捂耳朵，“三更半夜你小点声不行啊？”

 

“不服竞技场见。”苏沐秋朝他甩甩手，自己一个先跑了起来。

 

“卧槽你给我等会！”叶修也只能拔腿跑起来，“冷——！”

 

早知道就该去云南！叶修后来无数次想。

 

那里蝴蝶多。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