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

【楼诚】仲春总蠢

  • 这是一个势必要写遍剧里每一个路人视角的楼诚文的lo主_(:з」∠)_

  • 终于轮到萌萌啦~~~

  • 全都是扯谈



《仲春总蠢》

 

 

(上)

有些事我都已忘记,但我现在还记得。在一个晚上,我问我的儿子:今天怎么不开心?

 

他说在他的想象中,有一个大哥哥,又很聪明又能干,做饭肯定棒!可是整个城市找遍所有的街,都没有。

 

我说将来会找到的,时间,时间,会给你答案。

 

一个月后我带他去了和平共建新上海舞会,这里的人们称它为魅力之都。时间过得很快夜幕就要降临,我想我要带儿子回家睡觉了。

 

回去的路上他问我:“爸比,你会唱小星星吗?”

 

我瞬间懵逼:“……我不会呀。”

 

苗苗憋着嘴:“可是明蜀黍和阿诚哥哥都会诶!”

 

这是什么神展开??我看了看孩子他娘,她笑了笑,把苗苗往怀里抱过去,明显是要把我落在一边。

 

“诶,我说怎么回事?你们娘俩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你们俩可是跟着我姓的!”这车开得不稳,我也就没敢过去把苗苗强抱过来,万一颠着了不好。

 

“可是,阿诚哥哥也是跟着明蜀黍姓的,也没见他听话呀~”儿子奶声奶气地说,还对我做了个鬼脸。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我媳妇笑够了,才跟我一一解释:“今天苗苗在舞会上乱跑,我一下找不着,可急了。后来明先生把他带回来了,还给了他一串糖。”

 

我点点小家伙的鼻子:“你又调皮了,要是找不到你怎么办!”

 

“我听服务生说,苗苗还闯进了明长官的包间……”

 

什么?!

 

我猛地坐直了,不顾这车还有些颠簸,把儿子抱过来,认真地检查他的眼睛:“来,给爸爸看看,有没有被闪到了?哪里不舒服?疼吗?”

 

老婆看我这急的,明显是不理解:“你怎么了?他好好的又没受伤。”

 

诶你不入官场不知道啊,明楼长官的包间里,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

 

哦,我指的是汪曼春那个女人肯定也在,我不知道你们想到了什么。

 

把苗苗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事之后,我才松了口气。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攒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我把他抱在怀里,小声哄着:“那苗苗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就闯进明长官的包间里了?”

 

“我不知道呀,一推门就进去了。”苗苗揪着我的胡子,“爸爸,我跟你缩,阿诚哥哥人真好!给我糖吃,还会唱小星星~”

 

阿诚兄弟真是好兴致啊……

 

“那你怎么说明长官也会唱?他给你唱了?”

 

“阿诚哥哥说的,他说明蜀黍睡前会给他唱,可是现在都不唱了,他很生气,觉得两个人之间出现了……嗯,那个词怎么说?哦,对!间隙!”我的天这还是我那个唯唯诺诺的儿子吗,他居然一次开口给我说了五十个字。五十个字!

 

不过,我想我只要知道“明长官和阿诚之间产生了隔阂”这个结果就够了,虽然可能重点不太对,但是别的什么我不懂,真的不懂。

 

善哉善哉,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我让儿子认真地看着我:“苗苗,今天的事情可不要说出去哦,答应爸爸,来,拉勾。”

 

“好呀。”小家伙伸出小指头,搭在我的手上。

 

我转而也跟媳妇交代:“你也是,这事不能随便乱说,让人抓着把柄,我们全家都要遭殃!”

 

“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嚼舌根的妇人。”

 

回到家中,我径直往书房里去了。这个月的货很快就要到港,原先新政府的经济司是打通过关系的,可现在明楼一上任,就把我的人全部打散重组了,内线没了,我这货是出不去的啊。接了两个连续催给靠岸地点的电报,直教人心慌。这么大批货一旦滞留,被查出来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别到时候在我这儿被一锅端了,这内里牵扯的人多得可怕,我简直要成千古罪人了。

 

但是我是谁,我梁某人官场政场纵横多年,不会点门路不耍点手段,哪有命活到今天啊?儿砸今晚不正是给我提了个醒么,明长官和阿诚之间有了矛盾,我看这一点就可以利用。

 

有才的人从来不甘心久居人下,尤其是明长官现在顺风顺水,好不自在。他明诚一个秘书处秘书长,位低权高,做的事多了去了,可功劳全是上位者的,任谁谁也不服是不是?就利用这点,再用点钱打通打通,保准能行。要是能把他们两之间的矛盾激化,到日后分庭而立,我就更能从中获利,稳赚不赔了。

 

至于分多少利嘛,就给个一成行了,一个下人出身,能有多大见识。再说,明家又不用靠他养家,这点钱,够他自己一个人下半辈子无忧了。

 

这样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下)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阿诚兄弟和明长官不和,以为可以趁机拉拢他;我不知道其实他们都是装的,都是特技。

 

到面粉厂收集证据的时候,我还特别高兴,阿诚兄弟果然是靠得住啊,遭此变故还懂得扶我上位。然而事实证明这都是我一厢情愿,证据是查到了,可最后还是拱手送给了汪曼春那个女人,我这算什么,不过就是跑腿的狗罢了。

 

还欺负我腿脚不利索,你们别以为我梁某人好欺负,狗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然而事实证明,生活就像是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的。

 

可老子就是不喜欢巧克力!咋滴!

 

朱徽茵来跟我说明诚晚上约我见面,其实我一开始是拒绝的。你们两刚刚被明家大姐赶出来,你大晚上又偷溜出来,你们明长官不会起疑心么,就算不会,可日本人总会监视着吧?

 

所以一见面我就给他一个下马威!小兔崽子才出来混几年啊,一点经验都没有,图样图森破。

 

“避嫌已经顾不上了,我来是找你办件事的。”他说得很是正经,煞有其事的样子。

 

切,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事啊,可问题是我能办到吗?你们明家小少爷现在可是在汪曼春的手里,那个女人有多狠毒你们都不知道?想我帮你放了他,我看把我填进去都不行。

 

“谁让你救他,我是让你、杀了他。”

 

我的天你刚刚说了什么??

 

“杀了他??你疯啦,你们明家不救也就罢了,还要杀了他?”多大仇啊?

 

后来阿诚说的什么明台是共产党啊、之前不是想杀南田洋子而是要杀明长官啊之类的,我已经记不得太清了,唯一非常震撼的,是阿诚兄弟说的那句:“他想杀的,是我大哥。”

 

你们都不知道哇,当时那眼神,凶残得……啧啧啧,感觉好像用眼神就能把我千刀万剐似的。

 

诶我就奇了怪了,你们之前的那些兄弟反目、主仆成仇原来都是装的吗,都是特技吗?我还在军统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那么有钱愿意给这么多特技,他们可是连五毛都没有给我呀。

 

等等!之前还跟我说什么不是一座庙,你们哪里不是一座庙了,简直都能合葬去了!

 

明长官啊、阿诚兄弟啊,你们害得萌萌好苦哟!

 

“我敢断言,过不了明天,他一定会把我和我大哥咬出来。你想啊,下一个会是谁?”

 

你可别想吓着我,我可是被吓大的,你别想再懵我!我现在可是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你和明楼长官就是沆瀣一气,真是跟谁学谁了!我怎么会那么傻傻的以为你们两真的反目了呢!你们可都是在一起十多年的人了,一起留过学一起放烟花一起挨你们大小姐打,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吗!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这世上钱是万能的,可没想到人间还有真情在。

 

“尽早解决他,其实是在救你自己。”阿诚现在那可是循循善诱,你说得这么有道理我又无言以对了。

 

事件的尾声当然是完美解决,我也是个有演技的人,在你们姓明的面前玩不过,难道我还演不过那个藤田芳政吗?

 

哎呀,想想这么多年以来,我这身上的锅还真是不少呐。什么主动背锅、被动扣锅、花式跪地抢锅,可以说,只有背不完的新锅,没有我没背过的旧锅。这背得多了,都背出感情来了,有时在街上看到一个,不去抢抢还觉得手痒呢。

 

反正我是知道的,我和你们这些人不一样,你们脱掉外面的黑衣,内里还是白的。而我在这里沉浸多年,早就被染得黑漆漆的,再怎么洗也是洗不掉的了。哪怕现在再和你们坐上同一条船,等哪天真的抗战胜利了,我也是逃不掉的。

 

所以呀,我就把老婆孩子托付给你们了,哪怕你们将他们送去重庆、去延安,也没有关系,他们至少还能活着,不会受到我的牵连。只是可怜我那小情人,唉,跟着我的两个女人也都是受苦的命啊。

 

不过幸好我提前嘱托了老婆,他们转移到新地方去之后,就得改名换姓。我儿子继续姓梁也行,但是苗苗这个名字得改。我都想好了,先改成禾禾,等成年了就再改成穗穗。和和睦睦,岁岁平安,多吉利不是?

 

这说着说着我也困了,那就这样吧。我好像隐约看到窗外阳光很好啊,看着让人真高兴。

 

仲春天晴,归去正当时。



—END—


不谈,我们不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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