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夜莺闲谈3.0
我发现,除去楼诚,我党这边只有夜莺一直处在敌人之间,还只有一个人,心疼【哭哭
这一段还是免不了虐,尽管我已经尽力写得甜一点_(:з」∠)_
全都是扯谈
《夜莺闲谈3.0》
(上)
下雨了。
上海冬天的雨水很冷,所以蝎子进了阴暗的地下,作为变温动物的蛇身心俱冷,而夜莺怕水,躲在屋檐之下,看着外面大雨滂沱。
雨水冲刷着大地,洗去了明长官身上的所有嫌疑,将明台少爷彻底洗黑。我现在才清楚整个计划:死间死间,以死离间。
我不是什么文艺诗人,我没有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我只是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梁萌萌处长早从面粉厂回来了,带回了明台少爷是军统特务的证据。不过意料之中帅不过三秒,又怂了。但是组织教育我们能正面杠能一秒怂的才是大丈夫,留得青山在哪怕没钱收,所以我还是颇为欣赏他的。
可是,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他到底是多没眼光,才会觉得我和阿诚先生有戏?这种强行西皮别说观众,连我都是拒绝的好吗。是得眼有多瞎才看不出来明长官和阿诚先生的那点事啊?
噢,好吧,我忘了,阿诚先生在他面前演的是恋爱分手复合结婚生子的戏码呢——虽然现在才进行到第二步。
说起结婚,我记得明家小少爷前不久才订了婚,搞得挺大,也请了很多人。我是没可能去的了,但也在一次联络中向两位上级道了喜。
做我们这行的,怕是没有机会经历这些的了,所以我有时候很是羡慕明长官和阿诚先生,正大光明地天天在一起,连汪处长都不会想歪。
我又想起两天前被抬进来的那个女孩子。她很娇小,看上去不过二十,比我还年轻。风衣上凝结了大片的血污,都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小小年纪,如果不是经历过什么,又怎么会跑来当特工呢?
那天早上我只是路过给汪处长送文件的,看着她被推进手术室,也不敢停留,刚想转身走,一个情报处的人对着我摇摇头:“可惜了,是个美人。你说好好的怎么就进了军统呢?”
我知道他意在调侃我,原本我该不理才对,可又抑不住,搭了一句话:“她就是汪处长昨晚的目标?”
“不是哩,蝎子跑了,就只杀了这个美人~”那人的语气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我恨不得往他脑袋里多送子弹。
“杀都杀了,现在还要干什么?”
“徽茵妹妹你不知道啊,她身上肯定有密码本,人死不死我们也得找啊。”他转身跟进了手术室,关门前还对我放电。
我感觉昨晚夜宵吃的小笼包都要吐出来了。
午休时我再次路过,手术室已经空了,走廊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我攒紧了手里的文件袋,快步走回侦查组办公室。
听他们说,毒蜂在汪处长那大闹了一场,枪都拔出来了的那种,缘由不过是要他再坑一次组织卖一次队友,把第三战区密码本送出去、引毒蝎出来。
我又向汪处长汇报了几封明长官让我截获的电报,内容无一例外是催货。汪处长很高兴,我觉得这比她听到明长官来看她还要高兴,脸上是大写的跋扈。
这个女人已经无药可救,颜值再高也救不回来了。
所以第二天上班,我就知道了明家小少爷被捕,毒蜂被杀的消息。
情报处上下忙得要死,反而我这个文职人员倒是能有空坐在办公室偷闲。可侦查组的办公室真冷啊。房间内放着这么多机器,又不能盖个壁炉生火,大冬天的,冰冷透骨。上班时间不能抱着暖水袋,我只能搓着手,试图让自己暖起来。
怎么可能会暖呢?想想我这几天在干什么,在两位上级的安排之下,我也是他们死间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员,拦截各种系统发来通关秘籍似的电报。我虽然没有在前线拿着枪扛着刀,可我也在这个大坑里挖开一抔土。
司各特路电台信号、汇丰银行三区十二号、催货电报,哪一份情报不是我上报的?可次次都是我呀!
组织派我来的时候,对我说的是以一己之力渗透到敌人中去掩护我的同胞们,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要做这坑自己人的勾当。
我算是懂了:所谓伪装者,不仅要伪装表面,连那颗跳动的心也不能放过,唯有让心冷下来,才能在这群冷血之人中不显异样。甚至,有些时候,为了更大的胜利,连至亲也要搭进来。
明长官、阿诚先生,是在下输了,佩服佩服。
可我的任务尚未结束,很快,阿诚先生又传来了新的指令,所以就有了今天下午这一幕——朱徽茵怒吓梁萌萌,行动处处长实力被忽悠。
咳咳,我的错,不该这样说自己的领导。
策反梁萌萌处长之后,我也算是看到了明台少爷的一线生机。晚上,我带着针筒潜到地下室去,在小少爷手臂上找了个没伤的地方,一针下去,任务完成。
等熬过了今晚,夜色褪去,他就要迎来光明了。
真好。
而夜莺,依旧会隐藏在黑夜之中。只有这样,才能蒙蔽她的双眼,掩盖手上淋淋的鲜血。
(下)
“汪处长,这是按照那份密码本截获的敌方关于第三战区的前线配置。”
“很好,你回去继续监视着。”
我把文件放下,转身离开,如霸道总裁般狷狂邪魅一笑,不带走一片云彩。
后来,第三战区传来捷报的时候,我正在家里吃早餐。噢不,报纸上肯定不会写捷报,写的是《日本皇军在第三战区遭受严重阻挠》。
牺牲区区几个人,保住了前线成千上万将士的性命。几个家庭的支离破碎,换来的是成千上万个家庭的完好团圆。
值得。
我妈从厨房出来,问我为什么哭着看报纸。
我指着报纸边上一块豆腐干大的小新闻:“我很喜欢的一个女明星自杀殉情了。”
她翻了个白眼:“七十六号的要员还会为这点事哭?”
嗯,再次确定,我是亲生的。
吃完早餐回去上班,刚进门就看到特高课在抓人。我活了这么多年,只见过特高课、七十六号满大街抓人,从来没见过特高课在七十六号抓人的。
汪处长大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见明长官!你们放开我!”
我悄悄从旁边绕了过去,心情愉悦地回办公室去了。
我偷偷给明长官的办公厅专线打电话,接的是阿诚先生。
“汪处长被特高课捉了。”
对面停了约一两秒:“好,知道了。你继续潜伏,等待命令。”
“那梁萌……梁处长那边?”哎呀,叫得太顺口了,一时间都改不过来。
“没事,他现在是军统的盟友,不碍我们的事。”阿诚先生很耐心,“你不要暴露,自己学着周旋吧。”
“是。”我知道,他是要我学会自己生存。毕竟他和明长官都不是神,不可能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只有我自己学会变通,不作死不坑队友,才能真正在这里立足。
“你晚上来一趟酒店,低调些,组织的事。”
“明白。”
盖了电话,我想了想,决定去梁萌萌处长那跑一趟。按理来说领导换了,为了保住我的位置,当然要去维恭一下新领导,不过这只是做给别人看意思意思。梁萌萌处长自己也该知道,我是明长官那边的人,他不可能动得了我。
然而,有趣的是,阿诚先生把他策反成国字辈了。这也不算奇怪,我其实应该更早想到才是:新政府干将、我党高层,军统怎么可能不安排特工刺杀他,除非也是自己人。
三重间谍!那可是三重诶!什么自己下令杀自己、自己打自己副官的戏码,什么两线开展任务,碟中碟中碟,作为全剧智商担当,明长官当之无愧!
顺带心疼一下拉低全剧智商的自己。
直系领导不在的日子是过得极快的,一转眼,就下班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又要加班,so easy~
好吧按照上午说的我还是要跑一趟酒店,不知道车费可不可以让阿诚先生报销?
进去的时候费了点功夫。我预先在旁边一家服装店换好了服务生的工装,从后门闪进去。
我来到约好的房间里,三长一短的敲门暗号,里面的人说了一句请进,我推开门,一切都和初次见面一样。明长官坐在沙发上,而阿诚先生在收拾行李,看样子他们应该是要搬回明公馆去了。
咦,为什么只有一张大床?噢,一定是阿诚先生住在隔壁。嗯,一定是这样。
“坐。”明长官朝我招招手,“朱徽茵,你这次表现非常出色,我已经向上面汇报了情况,他们会给你记功。”
“我只是按照长官的指令完成任务而已。”我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总觉得他们室内灯光太亮,最后干脆一直盯着地上看。
“不,谢谢你的理解和配合。”阿诚先生从衣柜门后探了出来,“我们很害怕你的情绪会左右你的行动。”
我能有什么情绪?发现自己上级是三重间谍就要有情绪?别傻了,做我们这行的都该知道,多一重身份就多一分危险,但同时多了一重保障、一线生机。有这样的上级,是夜莺之幸。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我自小悟性差,在党校学到的就只有这点。”我笑了笑,“再说,上级的事我无权过问。你们有什么别名,我也不知道。”
听说国军上海军统战有条毒蛇,可我只曾见到一条蟒蛇。
咳咳,这话不能说出来。
临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我起了什么歹心还是奢望,看着他们俩敲核桃吃得高兴,竟然跑上去问:“明长官、阿诚先生,我就问问,今年就不能给下属派个红包吗?”
他们俩又是相视一笑——够了我真的知道你们默契好,然后阿诚先生真的从口袋里掏了一个红包出来,递给我。
“丫头你越来越精,现在都几月了,还惦记着红包!”明长官指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阿诚先生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笑道:“跟谁学谁嘛。”
后来,我回家偷偷把它拆开,里面就一张纸,四个字,两种字迹:
抗战必胜。
再后来,我决定明年给他们回礼,就写百年好合。
—END—
之前问过大家还想看谁的视角,苏太太、梁萌萌视角的都好说,那些说王老师的,你们是想弄死我?【笑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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